朱昊环视了四周情形,又看天色向晚,心想得及早赶路。他吩咐楚门的蒋舟等几个弟子伐木砍藤作成担架。郑荣华等排帮的人也过来帮忙,人多手快,过不多时,两副担架就做好了。
赵铁铜见藤原京香服药后未有什么异常,心想绿瓶之中应是解药不假,就让柳芷沅给杨迁服下了两颗。
当下,三路人马便下山而去。四名楚门弟子抬着两副担架,窦天德和杨迁躺在上面。两名扶桑武士则各自扶着藤原京香和山本武夫,赵铁铜倒毫不担心他们能解开藤原京香的穴道。郑荣华则让手下抬着软轿中的潘少华,跟着下山,而轿中的潘少华仍是昏迷不醒。
一行人行速不快,来到登天门时,已是天色昏暗。等候在登天门的五名楚门弟子与众人会合,见多出了两路人,很是诧异。
朱昊对赵铁铜道:“铁铜,将扶桑国的这两个人放了吧。”朱昊在路上已给杨迁把脉诊治,见他服药后,中毒的症状已经几乎消失,看来藤原京香给的确实是解药。只是潘少华服了解药,似乎仍不见好转,未能苏醒过来。
赵铁铜解开藤原京香的穴道。藤原京香低下头,深鞠一躬,道:“多谢前辈。前辈的武功冠绝天下,晚辈佩服。日后前辈所到之处,我扶桑千叶流武士自我等以下必退避十里,终身不敢与前辈照面动手。”
朱昊道:“贵派武功独树一帜,与我华夏武功各有所长,希望贵派日后恪守武德,光明磊落,大家堂堂正正切磋较量。”他知道这些扶桑人不讲信义,寡鲜廉耻,也不知道这番劝诫能否让他们听进去。
“刷——”一道剑光匹练般闪过,赵铁铜在朱昊语音刚落之际,突然出剑,直向藤原京香颈上左侧削去。
这一剑来得是如此之快,毫无征兆。藤原京香猝不及防,全没料想,且受伤之下,身手滞碍,竟然呆若木鸡,僵立当场。她只感到一道剑光耀眼,寒气逼人,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不料,呆立半晌,似乎毫发无损,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左颊,也没有掉皮少肉,却猛然发觉耳坠没了,心里怵然一惊,目光搜寻之下,只见耳坠掉在地上。
“这是小小警告,你们胆敢继续在华夏武林无端挑衅,伤害无辜,定斩不饶!”赵铁铜森然道。
藤原京香适才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吓得花容失色,山本武夫也出了一身冷汗。两人顾不上礼仪,在随从武士的护卫之下,仓皇离开。
朱昊与郑荣华商量了一下,鉴于潘少华的病情,姑且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只是路上无法施展手段,只好连夜赶路,到了排帮停靠在梦江的的大船上,再行医治。
众人加快脚步,星夜兼程,到了次日凌晨,终于赶到了梦江岸边。排帮的巨舰巍然矗立在江面上,船上排帮的弟子这两日来张望切盼,见副帮主等人返回,急忙迎上前来,将一行人接引到了船上。
稍作安置,朱昊便迅即着手为潘少华医治。他手书了药方,交待郑荣华安排人马上上岸,到集镇采购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