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保泰替屯田千户所的一干人等交了三百两银子的折班银。
算是有了自己可以支配的劳动力。
他先是让黄锦带着几个看起来比较灵头的跑了几次盐场,又找了几十个会纺纱、织布的女眷成立了一个手工作坊。当然,大部分人,此时则在柳庆的地头上伺候棉花。
精盐生意已经不好做了,临清商会因为获得了柳保泰的货物来源,这会儿又恢复了鼻孔朝天的丑恶嘴脸。
买来的精盐,只能托关系运到河南去卖,黄锦忙活了两个多月,也只赚回来五百两银子。
这个数目虽然说不算是少,但比起第一次的暴利来讲,则就差远了。
两人照例是五五分成,黄锦负责采购运输贩卖,柳保泰负责打点各处。
这次分账,数目上多少是有点尴尬。
手工作坊倒是很能获得一些利润,柳保泰的设备是拜托绸缎行陆老板从江南请人过来打造的。
虽说是花费不菲,但的确是物超所值。
最令柳保泰称奇的是陆老板的女儿陆慈,这位姑娘,今年不过十七八岁,清丽秀雅,但神色间却是冰凉冷漠。
柳保泰的这个作坊,实际上是她一手打造的。
十台织造机器,昼夜运行,再加上陆老板慷慨的承担了销售任务。
两个月下来,竟然赚了三十两银子。
屯田千户所的屯兵们,在柳保泰的带动下,竟然有了兴旺发达的气象,以至于许多之前逃跑的旗兵纷纷归来。
“丁老三,你不是说宁肯给营兵当马骑,也不回来拾这个锄头把了么?”
如此经营到了夏天,屯田千户所的人竟然跑回来了一多半。
剩下的一半,据说是因为逃得太远,暂时还没到。
这种局面是徐秋来等人始料未及的,他们只知道柳保泰有几个糟烂银子,但却没想到在经营上却是一把好手。
于是各家各户都凑了钱,和柳保泰合伙开了一家生药铺子,委托黄锦的姐夫曹丹来当掌柜。
曹郎中虽然在治病方面,不一定是神医,但是在辨别生药的质量上却是一把好手。
想来,这曹丹也是苦出身,虽然学了医学,但实际上却因为穷而并不被师傅看好。
他师父只是传授他些买生药的真本事,绝不教他治病的真本事。
开了生药铺子,办了纺织作坊,又卖盐,还放着贷,柳保泰不禁觉得自己的产业布局,很像某本文学作品里面的西门大官人。
想来这封建社会赚钱的生意有限,干着干着,就重合了。
当然,柳保泰有一点确实不如西门大官人,他如今也没能说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