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群里跟老章他们说一声。”
林殊阿使坏:“别在群里说,下午就剩你老师和老章的病号,你跟你老师说一声不就得了呗。”
“妹妹,你这样不好。”李焕咋舌:“铁了心要冻着老章,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能有什么好处,”林殊阿撇嘴,翻白眼,“报复他见死不救呗。”
李焕觉得她这样不好,不利于科室里大家在未来的幸福生活徜徉撒欢儿。自己作为林殊阿的带教师兄,小李有必要对林殊阿的思想作风进行指导。
“你这不行。你难道以后还能一直不跟老章交流,咱俩一直孤立他吗?”
“妹妹,你师兄的前途还死死地被捏在老章手里啊,说句不好听的,老章哪怕露出一点不满意师兄就要肝脑涂地以死谢罪。哥胆小怕事,你要不换个策略,意思意思气气章教授就得了。”
林殊阿不说话。
“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宽以待人,严以律己,才能幸福你我他……”
林殊阿十分嫌弃他狗屁不通的文采,并庆幸自己的明智之举没有找他撸论文,照他的脑回路写,估计鲍教授都不需要给她把稿子打回来重改,直接让她立马买机票回学校留级就行了。
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跟李焕在老章面前的这点小路数简直太幼稚,不要太可笑。
“我吧,一开始是生气,老章一开始是那么好那么乐于助人的一个好师兄,之前不光威胁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拒绝我的求助。”
“后来气着气着我就又想,渠川我都不想麻烦人家,又凭什么去麻烦老章。他虽然是我师兄,但也没必要对我一辈子负责。”
李焕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她,认为老章可能是真的想对她的一辈子负责。
林殊阿炸毛:“你不要用那种看傻逼的眼光盯着我!”
“不是师妹,你没事能不能下去多听一下咱科室里的小道消息?”老章护犊子护到这份上,她学校里的奖学金,院里给的实习表彰,自己写论文还带她名字,全科室都知道他目的不单纯了,只有当事人还傻乎乎地觉得老章是个不求回报的好师兄,这得是多么天真无邪啊。
林殊阿把外套和大褂放在柜子里,直勾勾地盯着李焕:“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