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风挑眉:“性格古怪呗,大娘子让你来给小侯爷看病,看完病就走,这感情上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谢山风感慨,红尘翻滚,谁能逃脱感情的折磨啊。
黄婉蝶似懂非懂点点头,拉着谢山风的手往前走,她手心软软带着汗,两人手牵手到了张怀月住的寮室外,静室的门紧紧闭着,他们跟刘阮春一起被张怀月关在了外面,谢山风看看刘阮春头上的金玉珠花,再看看她耳朵上的金坠子,默默移开了目光,刘阮春则看到了貌美娇弱的黄婉蝶,眼睛都竖了起来,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黄婉蝶。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黄婉蝶在谢山风嘴里听说了她跟张怀月的事,本来还有些好感,谁知道这女人一开口就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嗓子又尖细,刺耳的很,黄婉蝶也不看她,淡淡说:“我是来给小侯爷治病的大夫。”
“大夫?什么大夫要打扮成这样,我看你是花街的女子吧!”
花街的女子换句话说就是妓女,黄婉蝶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怎么能受的这种侮辱,气的脸都红了,偏偏太过生气,话都气的说不出,一条胳膊拦在她面前,将她挡到身后,谢山风往前走了一步,拱手行了礼。
“刘姑娘,你既然说黄姑娘是花街的女子,莫非你见过花街的女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会见到花街的女子呢?还是你去过那地方?那你又是怎么去到那种地方的?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会跑去哪里?还是说,你有相识的人在花街营生?”她又不怕羞,黄婉蝶连花街两字都无法说出口,谢山风可不在乎这些。
刘阮春睁圆了眼睛,像才看见她一样:“你是什么人?也配和我说话?你知道我谁吗?”
谢山风点头:“知道啊,你被张家退了婚,是刘家的姑娘。”
“你!”刘阮春往前一步,手也抬了起来,看那样子是要给谢山风一巴掌,谢山风盯着她蠢蠢欲动的手,心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刘阮春的手举了起来,静室门突然开了,张怀月抓住了刘阮春的手,冷着脸喝了声:“出去!”刘阮春的脸先是惊,跟着脸色一变,堆出满脸的笑:“表哥,你终于肯见我了。”
张怀月并不看她,回头喊:“送刘姑娘下山。”大黑塔似的福子从里面咚咚走出来,揪着刘阮春就往外走,谢山风看着砸舌,这福子得有一米九,怕是有二百斤,这刘阮春一米六高点,被福子拎着跟拎小鸡似的。
“进来吧。”没等她回神,张怀月转身进了室内盘腿坐下,室内放了两只蒲团,一张不到膝盖的小桌,桌上摊着经书,放着笔墨,他方才大概是想进来抄写经书的。
黄婉蝶放下药箱:“小侯爷,我奉大娘子的话来给你瞧病,之前的药方我也拿到了,我这里再开一张方子,跟之前的方子配合使用,先试一个月看看有没有起色。”
张怀月漠着脸,黄婉蝶从药箱里取出配好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