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醒过来后,就不断地拍打自己的脑子,他他不该耍这个聪明,在种植香菌的问题上,违背了科学,也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经济损失。
如果是别人,丢了也就丢了,重新再来,或者干脆放弃,就当没做这个事,就当白忙活一场。大哥不行,大哥可是指望着这批香菌,帮他解决当前的基本生活开支,和偿还部分压不住的债务的。且不爹分给大哥的那个三百九十元的外债,光大嫂这次难产生娃子,大哥就又向人借了不少钱,那些钱都是人家的急用款,要急还的。还有,大哥的这次投资,也多是向人家借的。况且,大嫂当前正在坐月子,她不仅不能做事,还得一三餐照料好,否则大嫂就会因营养不足而断奶。大嫂要是继奶了,刚生下的娃子就生存难保。
大哥就急得直抓头,急得在屋里象猴儿样的转圈儿。
大嫂见大哥急成那个样子,就劝大哥,“你也别太着急,过日子是急不来的,得想个办法,重新再来。”
“得容易!”大哥,“上次为了种这个香菌,我既向你爹借了,也向我爹借了,还因为你生娃子,我还向别人借了不少,我现在基本上是四门黑了,还到哪里去借呢?连钱都借不上,我拿什么重新再起?”
大嫂,“办法总会有的。不行的话,你先问问你爹,看他能不能帮你一把。”
大哥,“爹那里的情况我太清楚了,似乎不可能的事。”
大嫂,“你先试试再。”
大哥纳闷着,他实在是不想去开这个口。尽管他要开口听对象,不是外人,是自己的亲爹,他还是不愿意去开这个口。
“不就是借个菌种的钱?”大嫂,“你跟爹,香菌变出钱来了,就头一个还他,决不拖延。”
大哥就硬着头皮,来到六这边。
爹当时正在摆弄着农具,看见大哥走过来,就有了预福有了预感的爹,就口气不大好地问大哥,“啥事?”
大哥嗫嚅着,“爹!我想再向你借点钱儿,把这菌种弄回来。”
“还向我借钱?”爹就不高兴了,,“我也不你借我的钱还没还那话,只要你替我着想一下,我是不是还拿得出钱来?上次借给你的那些钱,都是我准备用来给你三妹四妹五妹六妹七妹和你弟弟他们读书的钱,这么多的娃子,都等着我的钱去开学,买本买书,家里还得过日子,要钱开支,我都差不多急得睡不着觉,你还来烦我?别人不知情,你还不知情?你这不是在逼我?”
大哥被爹得面红耳赤,爹不是在叫干,爹是真的了实话。爹这边的情况,大哥心知肚明。细想想,大哥都不应该开这个口的。
大哥就灰头灰脸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大嫂就知道大哥没办成这件事,就问大哥,“你再好好想想,看有不有其它的路子?”
大哥想了半,,“估计应该没有,当下虽然开放了,但大家都还在穷困中,我所认识的人,都是一些穷亲戚和穷朋友,只怕我还没开口,他们就会在我面前先开口了。我就算不能答应他们,也难得张口一个借字了。”
大嫂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试试了。”
“啥路?”大哥惊讶地看了看大嫂,并顿时感觉到大嫂就好象是苦难之中的一个大救星。
“看来只有找我爹了。”大嫂摇了摇头,,“希望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但也只有试一试。”
大哥听是向老丈人借钱,顿时又象是霜打的茄子,他想了想,,“向别人借钱,兴许还有一线希望,想再往你爹借钱,那怕是没得指望。你爹那个人,你不清楚?我不清楚?给钱他,还有个笑脸,要向他借钱,只怕是他立马就会垮下张脸,一口气叫出十个苦来的!不过,我也知道,他当然多少是有点存款的,只是他会不会拿出来,却很难。让我开口,十有八九是不会有希望的,况且我已经向他借了。”
大嫂点零头,,“等过两,我满月了,你陪我回一趟娘家,我来试试。”
大嫂的话,让大哥看到了一线希望。毕竟大嫂是老丈饶亲生女儿,老丈人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借这个钱,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三之后,大嫂就带着大哥,也带着他们刚生下的娃子,一起回了一趟娘家。为了事情的顺利成功,大嫂还特意留下了最后一支鸡,带回到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