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饮姑娘知道的还不少。”殷寒轩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沿上,望着正在低头看书的血饮,此事已过去五年,当年的事,早已被岁月掩埋。
“我还知道,符家流放于西北时,遭人暗杀,一家五十多口人,死在去往西北的路上,深受重伤的符文宇被人给救了,一年后,有一位王爷,为符家平反,找齐了证据,这才使得那些教唆的小人下了地狱,而符骁骑一家,总算可以明目了,那个王爷,想必就是…殷王爷了?”血饮笑着抬眸看向殷寒轩,她原本并不知道那个为符家平反那个王爷是谁,现在看来,就是这个病怏怏的人了,只是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时候,殷寒轩不过是一个十五的小孩,却能收到这么多的证据,为符家平反。
殷寒轩低声咳了几声,“符将军一生为了朝廷从未有过私心,却被奸臣设计,皇上听信奸臣之言,冤枉了符将军,只是……我得到消息太晚了,只救了文宇。”
“你那个时候才十五岁,在一年内收起这么多证据为符家平反,已经很有胆色了。”血饮赞赏两句,拿起书看了起来。
“血饮姑娘凭借血洗江南霍家在江湖上出名,那个时候,血饮姑娘也只有十五岁吧?”殷寒轩那双眸子闪着亮丽的光,他只所以知道她,也是因为此事,轰动了江湖。
“知道太多,并不好。”血饮端起桌边的茶喝了一口,淡淡道。
“那血饮姑娘给我讲讲这本书吧?”殷寒轩眉眼一笑,看到血饮脸上又冷了三分,“你就当给我转移注意力,身体疼的厉害。”
血饮把书一放,“那我去找个愿意给你讲的人来讲。”
殷寒轩哎的一声,“太晚了,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要不,你把书给我,我自己看。”
咳咳咳……
血饮看他只穿着一件亵衣,半个身体抖露在了外面,这是把书给他看,只怕这蛊虫一取,人要伤寒了,这取蛊本来耗费精气,明明挺会关心别人,为别人想,照顾别人,怎么好像不怎么会照顾自己,她到底保护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呀,她移了移头,“你快点躺下吧!看你咳的!”
“躺下…咳咳…就不能看书了。咳咳……”殷寒轩压制着咳嗽声,连咳了几声,才停住,缓了缓,“躺了这么久,哪里还睡得着。”
血饮真是那他没办法,又不能杀了他,只怕外面的人看到他这样还会准他看书?不是把脉就是吃药,然后折腾一个晚上!
血饮拿起书走到床边,就感觉到了殷寒轩身上的寒气,“躺下,我读。”
殷寒轩苍白一笑,“好。”
血饮靠在床头,一手拿起书,一手握住殷寒轩放在被子里没有温度的手,一股内力缓缓的从他手心传了出去,殷寒轩刚开始是条件性的一缩,这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跟她同床都实属无奈,这牵手……可血饮握得太紧了,他压根抽不出来,只能放弃挣扎,“血饮姑娘,你…还是先放开我吧。”
血饮看都没看他,估计是寒气太重,痛的他睡不着,只要把寒气压下去一点,这人自然就会睡了,虽说睡了大半天,可引蛊耗的是精气神,那有不困的,“要不就这样,要不我去叫人,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