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许默一声大叫,屋外的人心神剧震。
李掌柜都要疯了,“二公子这样了,你怎么还出来?不行,我要进去。”
许柱伸手挡住他:“这是二公子的意思。”
言下之意,主子的话不得违逆。
李掌柜跺脚,“二公子,小的肉厚,让小的进去,把胳膊给您咬着!”
回答他的是许默一阵阵的痛呼声。
松木本来哭到泪干,现在听着许默的声音,又开始哽咽着哭了起来,他就是个孩子,哭声里头带着孩子气,格外的让人受不住。
当即便有人道:“便是府台家的公子,也不能害人性命!这还无法无天了!”
这人说的还是还有点底气不足,也是靠着一时之勇才说出来,没想到,像他这样想法的很有不少,当即便不少人符合!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道理府台家的公子就格外特别。”
“对呀,好多人都亲眼看见的。”
“可,这个季公子为何要害许二公子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哎呀,都说红颜祸水,说来话长……”
“走走走,咱们出去说去。还是别在这里打扰二公子了。”
“二公子无辜的很,老天爷保佑吧。”
有些人走了,另外还有人也请了大夫过来。
不过屋里的大夫也是寿春府有名的名医,家中世代有人在宫中做御医的那种,众人一听他在,便都站到一旁去了。这种时候,家里再忙,也不能得罪大夫,李掌柜连忙指挥人把众位大夫都请到旁的屋里去做,吩咐人上茶好生伺候着。
不过许柱却一直阴沉着脸站门口,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屋里的大夫出来了,许柱腰都没弯,忙问:“方大夫,公子如何了?”
大夫叹一口气:“腿断了,血肉横飞你也看见了,老朽已经尽力,剩下的看天意吧。”
许柱晕了晕,一下子后退两步贴着柱子就摔了,剧痛刺激了他的神经,他挣扎着甩了甩头,指着松木道:“别哭了!你嚎什么嚎?!你怎么没跟紧了二公子?!”
松木哽咽着,“季家的仆人不让我进去,呜呜呜……我该拦着二公子的……”说着自己扇自己巴掌起来。
许柱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双手使劲捶地。
院子里气氛悲伤,已经有大夫从屋里出来,过来给方大夫行礼,问病人如何?
方大夫道:“正好,你们也进去看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法子了。”
他一说这话,几乎就是间接承认自己医术不行,无能为力了,有那年轻好胜的倒是想进去,可年纪大了的历练多的则马上就打了退堂鼓。
到最后,众人只是进去看了一眼,就见病人浑身都用纱布包扎了起来,不少地方的血也洇湿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