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婢女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说道：“几天前，我家小姐想吃燕喜楼的肘子，打发我出去买。我刚走出府门，就看见他们两个从东街出来，我上去问他们去哪了，他们和我说是去茶庄了。可是东街哪有茶庄啊，离府里最近的茶庄也是在西街。”

停顿了一下，那婢女又道：“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去东街珠翠楼找姑娘了……见到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元清婉点点头，拍了拍那婢女的肩膀，“好，大家还有别的要告诉我的吗？”

又有一个婢女手里搅着帕子道：“我……我，也见到过他们两个从东街出来过。”

元清婉点点头，也拍拍她的肩膀。

东街的这条线索足够了，元清婉决定趁着时间尚早，亲自去东街查探一下。

城主府里的厨房准备的午膳大多是素菜，元清婉随意用了一些就令人收下去，心中案子嘀咕：“这杨士淇和小蝶难道都是兔子不成?要么就是虔诚的佛教徒。没有荤菜怎么能行呢？”

东街距离城主府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却也能很清楚的看到街头上有个卖东西的老大爷，元清婉走了过去。

那老大爷面前摆着张油腻腻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垫着白布的屉子，屉子顶上又盖着块白布。

那老大爷躲在几根竹竿撑起的棚子里，乐乐呵呵的闭着眼睛哼小曲。

元清婉道：“老大爷！老大爷！”

那老人家许是有些年纪了，耳朵有些背，元清婉走过去将他摇了几下。

“呦！好一位标标致致的小姐啊，客官，你要买啥？”

元清婉挠挠后脑勺，“来两个肉饼。”

卖饼大爷热情地说到：“我们这有猪肉、牛肉、羊肉和驴肉的饼，您要哪种的?”

“两个驴肉的。”

元清婉瘪了瘪嘴，又道：“您还记得城主府里长得十分俊俏的那两个侍卫吗？”

“记得，那两个小伙子一出来就有不少姑娘凑过去说话。”

“那您还记得他们常去这东街上哪家铺子吗？”

老大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元清婉，道：“他们喜欢去街尾那家书铺子看‘奇书’。”

元清婉双手接过肉饼道：“好，有劳了。”

‘奇书’是什么？那老大爷的眼神明显有些不自然，难道‘奇书’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

元清婉有些尴尬，这样的话，的确有些书铺子会卖这些东西，不过自己应该怎么开口问呢？

经过祥云布庄的时候，元清婉进去换了身男装，把头发也改了，将耳洞用脂粉抹上，打眼一看活脱脱一个活泼少年郎。

书铺子开在街道的尾端，这街道尾端是死的，如此更加了几分隐蔽性。

元清婉嘴角抽了抽，看着进进出出的男人，有些紧张。心中还是不由感慨：“原来在偏僻的街尾卖这种书要比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卖饼要好做的多。”

一进门，便有伙计主动上来迎接，“客官看着面生，是头一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