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从客厅阳台门照进来，令人产生温暖的感觉。

崔凡站起来拉上窗帘，打开电视机，“好吧，告诉我怎样播放。”，还没等他的声音落下，电视屏幕上亮起来，开始循环播放小灰人离开那一刻，雪花点、黑线、还有那离奇古怪的声音。

“好吧，算我多此一问。”，他坐在沙发上，仔细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我把声音的波形过滤一下。”，紧接着，电视画面上，显示出一条音频波形图，“从波形上来看，像是有两个特征的波形同时存在，我将它分开显示。”

波形图显示为上下两个，其中一个位于高频，另一个位于低频，若以声音表示，那就是一个高音一个低音。

“你能将两种特质的声音，分开播放么？”，崔凡仔细分辨着。

“嗯，没问题。”

房间内回荡着一种像尖锐东西划玻璃一样的声音，伴随着类似鼓点的节奏，还有金属般的质感，“哦，竟然如此刺耳，这就是那个高频声音吧。”，崔凡劲鼻皱眉。

“没错，我将它过滤放大了，所以你才听着刺耳，它像是某种特殊物质发出的声音，我可以分析它的波形，也许能找出是何种物质，现在我们来听听另一个声音。”

刺耳的声音消失，转而播放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令人产生悲戚的感觉，“这怎样像是一种夹杂在不明混乱语言中的哭声。”，崔凡仔细的分辨着。

“没错，声音的特质像人类发出的，尤其是哭泣的部分，难道漩涡中的智慧和人类有关？”

两人都目瞪口呆。

……

下午空出来的时间里，崔凡拿出温笑柔病历，再次寻找她在哪里的线索，事实上，所有和温笑柔有关系的人，他能够找到的，都询问过，一直没有线索。

她的弟弟现在已经上大学，学费还是笑柔失踪前，留给她们母女的，然而，两人还是不肯原谅她，即使她们知道笑柔没有错，即使他为她百般辩护，即使她们在她自杀后，也没有去看她一眼，因为死去的笑柔父亲，再也不会活过来。

情感和道理之间，为嘛存在这样大的偏差呢？，崔凡思索着。

小灰人也轻叹一声，“哎……人类的情感遵循的是近大远小原则，越是距离近或称之为亲近的人，越容易放大感觉，同时也放大情绪。在笑柔父亲去世的事件中，她们唯一能抓住的因，就是笑柔，虽然这不合道理，却是她们唯一能够发泄的地方，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她们这样想，也会摆脱心理层面上的自责比如：她们也没有筹集到足够的钱，间接的保护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