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敌人又发起一次进攻，这一次的火力更加猛烈，炮火将战壕炸出一个个坑洞，土石滑落下来，满目疮痍。

死伤的战士，达到全员一半的数量，崔凡发挥风一样的速度，一个个抢救伤员，没错，他跑动的速度像风一样，在别人眼里，看到的只是衣袂飘飘的幻影。

“抱歉，崔凡，我给你改造内循环系统时，顺便给你的双腿也种植了进化因子。”，顺便……好吧，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崔凡现在没时间理它。

一颗炮弹炸过来，崔凡一跃冲上去，抱起炸弹下的战士，险而又险躲过去。

那个战士，正是写家信的那位，“天！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

战争还在继续，崔凡仍然除救伤员之外，什么也做不到，甚至无法搬子弹箱子，双手直接穿过去，像幻影一样。

“既然是意识扩展，为嘛我能拿纱布，不能拿武器呢？难道是心理问题，我不愿意杀人……”，他看着子弹箱子，陷入茫然。

“也许是，也许不是。”，小灰人的声音传来，“我想这和漩涡多少有些关系，它是个超越时空的存在，也就是在任何时空里，它都存在。你既然能和它沟通，它自然会影响你，漩涡不会伤害生命体，它可能也不希望你伤害生命体。”

“但我现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会受它影响么？还有，为嘛漩涡中的语言是：毁灭、终结之类的，却不伤害生命，这说不通。”

“也许是另一个声音起到的作用呢，虽然它听起来柔弱，却能在漩涡中起到决定性作用。”

“嗨……也许吧。”

崔凡继续拯救伤员，为他们清理伤口，绑上绷带止血，听着他们疼痛的呻吟声，他的心在滴血。

敌人的进攻终于被打退，天色也昏暗下来，战士们都疲惫不堪，连长清点完人数之后，神色黯然，“只剩下十六人了。”，崔凡跟在他身边，“还有二十多名伤员，他们要是不能得到治疗的话，也很难存活，要不，带着这些人撤离到后方吧。”

“不！”，连长没有丝毫犹豫，“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死守这座山，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能呼吸，也要坚守到底，这就是战争，崔凡，也许你难以理解，战士的词典里没有失败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