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的天空上，一个巨大大约有圆月大小的灰色漩涡旋转着，漩涡的边缘呈薄薄的灰色，像雾气一样，中央有一个黑色圆形区域，如同放大版的未来漩涡。

这时有轻微的地震感传来，没错，崔凡记得，笑柔自杀那天晚上，确实发生过45级地震。

“是漩涡，比未来的要大很多很多……”，小灰人的声音传来，“但是为嘛肉眼可见呢？不对，历史上没有记载，其他人一定没看到，那么说，只有你能看到它？或者是时空透镜？”小灰人在崔凡心脏里，通过附着在崔凡视网膜上的时空透镜联网功能，观察外界，所有看到的和崔凡所见相同。

“怎么可能？我没有驱动时空透镜，而且，以前我们驱动时空透镜，不也是无法观察到么？……既然你说它是个超越时空的存在，那时空透镜对它还会有效么？……也许这个时间，漩涡就是肉眼可见呢，其他人没注意，是因为它看起来相当像云状雾气，并且不具有任何伤害力，人们以为是风卷云层，也就没有关注它。”崔凡紧盯着漩涡，它本来就不快的旋转速度在下降，一点点缩小，最后在视线中消失。

“奇怪，难道你的意识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漩涡么？你又是怎样知道，这个时间能看到漩涡的呢？除非是漩涡告诉你的，而你的表意识并不知道。”

“时间，为嘛是笑柔自杀的时间，漩涡呈现出扩大许多的样子？……怨气毁灭世界，难道漩涡和笑柔的怨气有关？也和她自杀有关……”崔凡疑惑。

“怎么可能？”，小灰人也糊涂起来，“漩涡是一种能量、反灵力，而温笑柔的怨气，仅仅是她的心理，不具备任何能量因素，甚至和生命力也无关，她和漩涡之间又是怎样结合的呢？除非……法器？……然而，法器能识别宇宙人的智慧么……”

“那哭声……女人的哭声……会不会是笑柔的？”

两人一起目瞪口呆。

崔凡打开房间内的灯光，面前呈现出一个极简女生宿舍模样，十几平米的房间内，只有床铺、桌子和衣柜，三样家具。

笑柔床铺上有一大滩血迹，像是在告诉他，这里发生过的可怕事情。

尤其是在他刚刚从战场中走来，心中更是感慨万千，“战士们用鲜血打造的未来，却将一个勇敢坚强正义的女孩逼上绝路，这是不是人性的悲哀呢？”

小灰人也感慨：“战争中，人们能找到清晰的敌人，可以拿起武器反抗，最终有胜利的机会。然而，在和平时期，不存在清晰的敌人，比如：温笑柔无论如何，也不会反抗她的母亲和弟弟。至于面对村长，她唯一能拿起的武器是法律，不幸的是，警察和法律不但没有帮到她，反而伤害了她，这就像举起一支枪打向敌人，结果却杀死自己一样。换而言之，如果她选择暴力对抗村长，像从前那样，也不会有好结果，这比战争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