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子收拾好出来时,徐子墨和木歌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房间门前的鸡屎也被木歌扫干净,只是地毯上还是会看得到印记,我想木歌还是免不了一顿家教。徐子墨接过我手里的书包相机,伸手牵着我略带戏谑的说“走吧,我们的两位公主”。
木歌早就让华叔准备好了早餐,我们吃完之后就开始动身今天要去庙里烧香的。不可以太晚,为了表示我们的虔诚还必须爬到山顶。我和叶子听到这个消息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爬下来之后昨天吃的猪蹄肯定就消耗掉也不会长胖了,哈哈哈哈哈”。我跳着和叶子拍手迫不及待的去征服面前的阶梯。
徐子墨和木歌耸耸肩相视一笑“呵,女人”。
我和叶子同时回头看着背着鼓鼓背包的徐子墨和木歌催促着他们“快点,你们两个大男人”。
这看起来并没有这么简单,我和叶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坐在山半腰的阶梯上喘着粗气,木歌和徐子墨在我们后面不紧不慢的追上来。
“陈尘,喝点水”徐子墨从他背包里拿出矿泉水递给我
叶子在我旁边抱怨“这个上山路能不能是平滑的水泥路,这样的话下山的时候我就可以把自己卷成一个球从山顶滚下去”。
我看着旁边一脸认真的叶子拍着她背“别冲动别冲动,这可是佛教圣地”。
叶子眨巴着眼睛跺着脚看着木歌“木哥哥”
旁边两三个的差不多五十出头的妇女,上一个台阶跪拜一次,上一个台阶跪拜一次嘴里念着我听不到的窃窃细语,在凹凸不平的台阶上留下两个我们看不见的圆圆的膝盖印。年轻夫妇撑着伞拄着手杖慢慢的抬着脚。阶梯外的平地上,有些许人对着对面那个拍好姿势的人按下相机快门。
我们都抬头看着高耸在山顶成群而落的寺庙,眺望着袅袅升起的香烟飘散在空中。它们包含着多少人的自我怜悯自我期许自我忏悔,如果神真的存在他们一定也看得见。
徐子墨拉起赖在地上的我,我顺便抓起旁边的叶子“走吧”。
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到了山顶,我和叶子平躺在旁边的大岩石上,看着面前的蓝天,叶子用她的食指戳了戳了我“尘儿,我才不要嫁到这里,你说在这个地方你看到过酒吧吗?你晚上的时候有听到KTV的嘶吼吗?没有,这里安静的太不适合我”。
我回头看着叶子“那我可就嫁过来了,回去我就甩了徐子墨”
“你舍得你们家徐子墨,你一走马上有人上位信不信”
“我还不信了,我”
木歌催促着我们“你们两凉鱼干的凉好了吗?时间不早了再晚许愿可就不灵了”。
我和叶子一个激灵爬起来,拿起旁边堆在桌上的三炷香,在烈火灼烧的香炉台里点燃。徐子墨拉着我的手伸向着着火焰的香炉,用他的胸膛护住我的脸。但我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香炉那边传来的灼烧感。
我和徐子墨站成一排,从正对面的寺庙大门开始,四面八方都作了三个揖,我在心中默念。
“愿我可以和面前的这个男孩一直一直在一起,愿爸爸身体健康,愿我考上研究生”
可能太贪心,所以我的愿望并没有完全实现,而一些则晚了一千多天。
我们简单的上完了香,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拜过寺庙的每一尊佛像,也没有在每一个寺庙的门边驻足倾听来往跪拜人群的祷告,没有亲自拜访寺庙门口年迈的和尚,甚至没有拿走一块放在寺庙门口的贡糕。
下山虽然是快了些,但是我们的小腿都在为这些陡峭的石头阶梯颤抖,以表达我们的崇敬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