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表情有些凝重,见我站在门口等着,也不扭捏,跟我说道:“秋分,我没有追到这个人,但是他留了一句话,说你拿了他的坠子,他也拿你一件东西算是信物,说有朝一日必定会物归原主。”
果然如此。
我将左手展开瞧着静静躺在掌心的石头。
“对不起二哥,也许今天我不该招惹这件事情的。”我轻声说道。
“不是你的问题。”谭正青急忙走到我身边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劝慰:“这事情躲是躲不开的,只是,秋分,你从未离开过侯府,怎么会被人盯上?”
我立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我当真不知道,如果非要给这帮人盯上我找个理由的话,那唯一的东西就是匕首了。
可是这把匕首我几乎不曾拿出来过,也就是当着贤王的面,我用匕首给谭哲划过伤口,除此之外,二哥都没见过。
这就怪了。
我自认不是一个会随便把自己东西拿出去给别人看的人,贤王和谭哲都是值得信任的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了房间之后二哥还是不放心,站在桌边瞧着我的时候感觉像是希望我能是一个男孩子,我笑:“二哥,想什么呢?”
“你要是个小子,二哥就能带你驰骋疆场。”二哥撑着桌子,瞧着我桌前放着的几本书。
我也顺着二哥的视线低头看着这几日在马车上陪我的书本,抿唇道:“谁说姑娘就不能带上战场了,再说我也才十五的年纪的,朝廷征兵难道不要十五岁的?”
“倒不是不要十五的,主要是不要姑娘。”二哥风轻云淡在房间四周徘徊,一边还检查着。
我撇嘴:“二哥,王爷有没有跟二哥说什么,要是没说我不就可以跟王爷说了?”
“你敢。”二哥一句不咸不淡的吓唬也没什么威力,我默默看向一旁。
我能感觉到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子,可能二哥一定会跟我住同一间房,二哥追着的那个人功力深不可测,就怕晚上再潜进我屋里。
所以一直待到很晚二哥才起身离开,并且吩咐了一位女官跟我住在一起,加上门口还有士兵守着。
夜间,女官熄灯后我静静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窗户,这个时辰,整个城都归于平静,再听不到的白天的喧闹。
我能听到女官浅浅的呼吸声,迷迷糊糊便觉得有些困顿。
忽然,“咯噔”一声让我瞬间清醒,我睁大眼睛微微偏头瞧着房间内。
女官依旧睡着,我小心偏头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然后开始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紧张而导致的幻觉。
但刚刚睡着的时候,我根本不紧张,才是。
又过了几分钟,我迷迷糊糊眨了眨眼睛,就见屋子里忽然闪过一道残影,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床边就已经站着一个人影了。
“嘘…”隐隐约约看到对方比了个手势,凑近了我将我的匕首放在我面前:“安静一点,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