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到了殿中，程砚之将叶知秋放下，两人坐到蒲团上。

来寺里烧香拜佛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弯着腰疾速的小跑着，寻找各自避雨的地方，偏殿相对简陋，雨水沿着房檐的瓦片，顺溜而下，落到地面上升腾起白色的水汽。

“所以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明知有桥不走，非得拉着我走石头过河，然后在正下大雨的时候，还把自己的脚给扭了，来给我添堵的。”程砚之站起来脱下外套，拧了拧上面的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叶知秋没底气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是，我故意什么了？”叶知秋突然声音又大起来，怎么就成了自己故意的呢，她还不是看他情绪不高，想让他能够不那么沮丧。

“你说呢？”程砚之走过来将拧的半干的外套，给叶知秋披上。

“说什么！”叶知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扁着嘴不肯说话。

师父拿着一把大大的油纸伞走了进来：“晚上寺里太冷，不宜留宿，你们沿着山路，往下走一小段，在半山坡处有一户农家，经常会有来寺之人在那里借宿。”

程砚之扶着叶知秋站起来，接过师父手里的伞，然后蹲下去想重新背上叶知秋。

“下山路滑，我这样也能走！”叶知秋伸手抓了抓程砚之的肩膀。

师父微笑的看着两人。

程砚之没有起身：“还是我背你吧，你来打伞，趁现在雨小，我们小心一点。”

两人作别师父便开始往山下走。

“程总，程砚之，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的！”

“你是想你一瘸一拐的，我们那样走到天黑？听说山上有狼！”

“师父刚说了只有一小段路的！不会到天黑的。”

“那你是想我明天继续背着你？”

“我……”

雨时小时大，程砚之的裤腿已经湿了大半，崎岖的山路上，棕色的油纸伞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