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天我们要抄家问斩,我想在人生最后的时刻抓紧你的手,再看一眼基儿,一家三口就够了。”
朱瞻基也赶了过来,他是被苏运暗中使用灵通术叫过来的。
因为朱高炽这个样子太吓人了,整个眼睛通红,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苏运害怕有什么处理不了,便赶紧将朱瞻基叫了过来。
“父亲,你怎么回事?”
朱高炽听到朱瞻基过来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下,“基儿,你来了就好,让父亲再看一眼。父亲没有本事给你最好的江山,但是,父亲真的很爱你。”
朱瞻基眼角微微湿润了一下,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基儿,我们怕是有危险了。明日如果我们有什么麻烦,让我自己一个人来扛就好,灾祸是我犯下的,与你们无关。”
“父亲,你究竟是怎么了?”
朱高炽不管他们如何发文,都不想再说明原因,因为他受不了再次回忆在大殿中的场景。
他不后悔说了那些话,他不说才后悔。
“不管怎么样,你们能陪我一场,叫我一声父亲,唤我一声丈夫,我也就满足了。”
朱瞻基和苏运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一个十分不好的预感。
“很多事情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苏运觉得朱高炽今天已经完全不是他自己了,他所说的话,全都不正常。
“有你们真好。”
苏运和朱瞻基二人也不再言语,好大一会儿才将朱高炽的,情绪安慰下来。
已经半夜三更,朱瞻基揉了揉眉心,“母亲能不能用镜通之术看一看?”
苏运点了点头,但是结果却让她吃了一惊。
她将自己所看到的所有情形都告诉了朱瞻基,朱瞻基也是被惊吓到了,“父亲从来没有这么说过,皇爷爷不得被气死?”
可是第二日风平浪静。
第三日依然安全,无事。
第四日,皇上下旨,免除赵王处以极刑的处罚,改为流放。
第五日,汉王拥兵自重,触怒百姓,被罚迁往乐安,永不得回京。
朱高炽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对苏运说道:“父皇这是怎么了,不像他的作风。”
“父皇这是在替你清除障碍。”
“怎么可能呢?他最讨厌我了。”
朱高炽轻声道了一下,但是心中却说不出的痛苦,脑海中不得不回忆起当日在大殿中的情形,现在还有些微微颤抖着内心。
“也许,父皇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只不过,他难以接受那个事实罢了。”
苏运伸手拉住朱高炽的手,“父皇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所以他受不了自己最钟爱的儿子的脾气秉性,像极了那个失败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