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A市西郊墓园——
天空是没来由的惨白,只寥寥挂着几块飘荡的云朵,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风带着浅薄的凉意,就这样刮过新抽出的枝芽,它们脆弱地只能相互依偎,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寒冷。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在这素白寡淡的浅色世界里显得尤为突出。
内衬和裤子没有换,还是留有元初口水渍的那一套。
黑色显的他的身影愈加清瘦也愈加萧索,整个人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孤寂和冷傲。
翩翩公子,遗世而独立。
墓碑照片上的女子眉目浅浅地笑着,透露出的是极致的温柔。
照片下,是一簇怒放着的白色菊花,随着风轻轻舞动,发出悉索不安的呢喃。
菊花的掩映下依稀露出几个字——
慈母夏岚之墓
子——季如墨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冰凉的石碑,看着远方,不知道在回忆什么。
良久——
“妈,我带着儿子来看你了。”
“我一不小心把你的儿媳妇弄丢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相信吗?”
“这些年我没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
“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应该很寂寞吧。”
“季家…那个让你痛苦的地方,我会加倍还回去。”
……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隐隐在颤抖,似乎在极度隐忍他濒临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