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则临是个喜好面子的人,得知一个裁缝铺家的臭小子居然也敢打他安府人的主意,立马就叫了几个人把严晨家的裁缝铺拆了,还把严晨父子打了一顿。
安以柔当时本就生性恬静,即是心里面对这样的事情百般煎熬也只能任由安则临把自己关在家里,以泪洗面,对于严晨后来的去向便也不再关心。
现在已然一年都过去了,她差点就把这样一个有些旧情的人忘记,毕竟确切地算起来,她已经是个活到民国十六年再又回到民国十年人,这件事情在她本身的记忆里,实际上已经过去了六七年。
心冷情淡也是自然。
只是被安以露突然提起时,她心里还是有些紧揪。
严晨又有什么错呢,不过就是和她走得比较近罢了,他们当时还偶尔会偷偷去街上看热闹,或者去郊外踏青。
单纯的因为觉得在一起有个伴而已啊。
可安以露却把这事情添油加醋说得越发精彩:“她才十五岁就和那个严晨早出晚归,把肚子也搞大了。”
听到这里时,江佑程声音突然就低沉而愤怒,他手拽住安以露削薄的肩膀:“你是说她怀过别人的孩子?”
她居然!怀过别人的孩子。
安佑程感受到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同样愤怒的还有安以柔,她和严晨就是连牵手也没几回的,怎么可能被搞大肚子呢。
周寒如有些惊讶地望向她,安以柔摇了摇头。
“是啊,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家里才对她失望透顶。”安以露说起谎来一点也不脸红,仍旧往下编扯着说:“你不要看她现在很乖的样子,那也只是在人前的样子,人后可不知道多骚呢。”
江佑程已经开始气得发抖,安以露见他神情有变化,就更加得意了:“她和严晨有时候去外边山里头睡上一下午,有时候站在墙角边也能腻歪上半天,怎么可能搞不大肚子。”
“够了。”
安以柔再也不忍往下听安以露的胡说八道,从门后走了出来。
她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很吃惊,管家手都摸向了兜里的手枪,见到是安以柔停住了动作:“安二小姐?”
这是他的失职,管家脸上有些自责,同时有些不满:“安二小姐是怎么进来的?”
“溜进来的。”安以柔没好气地回答,里边的周寒如倒仍旧是藏着,不愿意一起露面。
毕竟她是周家的人,这样擅自闯入江府,被家里知道后,指不定要怎么罚她呢。
“呀,居然躲在这里偷听别人说话。”安以露想到自己刚才在江佑程面前丢脸和扯谎的事情都被安以柔听了去,不免有些反感,不过这时她意识到江佑程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
于是安以露就顺势往江佑程的怀的里倒了进去。
江佑程还在为安以柔突然的出现有些错愕,同时也还有对她过去怀了别人孩子的的事件感到愤怒,因而也没有顾得及来处理安以露,只直接了当地问安以柔说:“你怀过别人的孩子?”
都是在野外和墙边就做那样的事情,结果就怀了?
他就是感到愤怒。
没有来由的生气,安以柔难道是这样一个没有度量,果真像安以露说的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城府深的女人吗?
可想想平素与她的交集,江佑程的直觉告诉他,安以柔是个心机不简单的人。7问7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