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买票的那个司机倒也算是个有心眼的人,挑的是个正正中中的位置,换了以前,像江佑程这等身份的人必然都是摆着酒桌坐到了戏台子前的。
可是现在放着国外的电影又是另一套形式了。
头前两排坐的倒也是些有身份的人,不过现在都不往前边摆桌子了,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着,只因为看电影的时候没有必要拍手叫好,也不用打赏屏幕里边演戏的戏子。
其实对于那些纨绔大世家来说,这样反倒是没意思了,看着电影里头好看的女人却没办法用权用势叫她下来敬酒喝荼。
于是有身份的人倒并不常来这等地方,自觉有碍身份。
即是有身份的人来了,也是对号入座,没有特别说哪里的位置就一定是给谁的,所以江佑程即是这一省督军,走在这人堆里也变得不显眼了,更别说安以柔这样穿着普通的女学生。
两人静悄悄地在瞅着中央的位置落了座。
安以柔以前也是因着本身在戏台上唱得多,即是隔壁就是影院,她自个也是心气高不去看那等热闹。
不诚想回到了十几岁的花样年华重活一世究竟还是进了这样的地方,还与江佑程这样一个人。
江佑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坐在暗乎乎的放映厅里,安以柔心里紧了紧,偷偷看了眼旁边一双眼睛被墨镜挡住的江佑程。
他给人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似乎是个做大事有担当的男人,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他也会像个流氓一样,比如强行亲吻她,还撕烂了她的衣服。
要不是她前世的时候有做过舞女的经历,一定会立时就觉得江佑程这样的人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男人吧。
可她在重生回来前一直都是在舞厅里边的。
舞厅是什么地方,每天喝醉的男人数不胜数,她见得多了,因而知道有些人喝醉了酒难免会有失态的时候。
再者那一次的江佑程失态归失态,到底最后边还是没怎么样她,冲着这层,安以柔便又觉得江佑程也不是太混蛋的。
而现在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又完全是另一副样子了,时不时地露出少许的微笑,似乎整个人都很开心似的,明明到哪里都要遮遮掩掩不能给人看见的。
可是他满不在乎。
“你盯着我很久了。”江佑程低下头来,鼻梁上的金边小圆墨镜一下子就滑到了鼻尖,他一双滴溜的眼睛在幕布透出的光下黑里透亮,似笑非笑。
安以柔这才有些尴尬地转过脸,看着正前方已经开场的电影。
电影上边的人影都是好大一个,在白布的旁边还坐着几个人,一边看着幕布上的场景一边说着话。
安以柔没看出来电影里边的人讲的是什么个事,只知道男的都长得好看,女的也长得漂亮黑的白的变化来变化去,她也知道旁边的江佑程总也不好看看电影,偏是看着她。
在江佑程眼里看来,安以柔确实是比电影里边的人要好看的。
毕竟眼前的人是活的。
他以前从来都不觉得女人有什么好,只觉得女人坏事,多少功名在身的人都被红颜给祸害了,比如原来这南城占着一支军队,之所以会丢了这块地盘,就是因为家里姨太太被新民政府混进来的奸细勾引了去。书包shuba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