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鸡爪疯又在犯病。”天仙儿清冷的将她望着,柳昭雪无语凝噎,跟个孩子计较这些他懂个屁呀!
但,就算是不懂,也不能这样肆意妄为!
铁青着脸拉开与苏玺之间的距离,灵动的美眸微眯,眼神莫测的看着地上跪着请罪的金大夫,脸色难看的忆寒与一脸凝重的韩管家。
嘴角一挑,柳昭雪扯起嘴角讥讽的冷笑,这三人如此能演,戏台子少他们还真是一大损失。
“今日这事儿,韩管家作何解释?”
少女起身,双手交叠在腰际,一双灵动美眸失了往日的不着调,现如今脸色一沉来倒是平添不少威严。
“此事与韩管家无关,是属下的错,请主子责罚!”忆寒脸色苍白,曲腿跪在苏玺跟前请罪。
他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Duang的一声,一听就知不含水分。
“责罚?”柳昭雪轻哼一声,目光幽冷,今日这发生的一切,还有韩管家等人的态度叫她心寒。
只是她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她的存在往好听的说是苏府客人,往难听了说就是为讨苏玺开心的玩意儿。
“韩管家、金大夫、忆寒护卫这是何必呢?我柳昭雪在你们眼中不过就是个讨主子开心的玩意儿,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倒是叫我受宠若惊起来。”少女自嘲一笑,语气幽幽尽显凉薄。
忆寒瞥了一眼柳昭雪,讥讽道:“原来柳小姐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掌嘴!”
青年话音刚落,坐在床上眼看这一场闹剧的男子薄唇微启,寒意森森,令人头皮发麻,浑身轻颤。
韩管家、金大夫与忆寒神色怔愣,主子这是……恢复了?
玉骨手探去抓着少女的手握紧,指腹摩挲着手背细嫩肌肤,苏玺睨着韩管家,嗓音阴冷叫人心里发凉:“怎的,如今我说话是不管用?”
韩管家埋头行礼,玉手捏着衣袖撸起袖子,目光沉沉的看着忆寒,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扇在青年脸上。
不过一瞬,蜜色的肌肤上浮现出五道指印,只是主子没喊停,韩管家这手也不敢停。
啪啪啪的声音,不仅仅是抽在忆寒的脸上,更是抽在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上。
柳昭雪到底心软看不得这场面将脸别开,只是心里有一口恶气,让她没有开口求情。
苏玺拉着柳昭雪的手,自始至终眼神都未落在忆寒身上。
“小姨,玺儿手臂疼,帮我吹吹。”
画风突变,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大魔王瞬间变成嘤嘤嘤求宠爱的天仙儿,叫柳昭雪无从适应,愣愣的看着一脸委屈之色的苏玺。
只是平白无故挨了一刀不说,还险些被小人算计,她心里发软坐在床沿边,素手捧着他手臂放在唇边轻吹,口中安抚道:“玺儿乖乖,痛痛全部都飞走。”
金大夫瞪着眼前这幕,唾沫差点呛死自己。
给主子上的药本身具有止痛奇效,哪怕是断手之人撒上药以后也能瞬间止疼,怎么可能会疼!
不过,主子——高兴就好。
苏玺嘴角上挑,瞧着小姨一脸认真的为他吹吹,心里异常满足。
余光睨了一眼韩管家,收到指令的韩管家停了手站在一边候着。
“忆寒,知道为何罚你?”苏玺开口,眼神离了柳昭雪后冷厉寒凉,叫人分不清他现在恢复还是没恢复。
忆寒趴伏在地上,双颊红肿,口齿不清的说:“回主子,属下不该轻视柳小姐。”
男子美眸深沉如渊,轻勾着的嘴角弧度森然阴怖,薄唇微启,轻柔而诡谲的说:“仅是如此?”
少女浑身一僵,余光扫了眼苏玺,误以为当初那个掐着脖子要她命的人已经回来。
只是那留恋在她手背的玉骨手,打消了她的疑虑。
忆寒一顿垂眸沉思,他又道:“回主子,属下不该被自身情绪所困,轻信他人。”
柳昭雪动作一顿,眼角余光睨着忆寒。
重点来了!
“说!”苏玺淡淡的开口,发现小姨怠慢了自己,努努嘴示意她继续吹吹。
柳昭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天仙儿还真是又娇又贵,叫她无可奈何,只能满足他的任性要求。
不待忆寒开口,外间站着多时不曾离开的表小姐终于出声了。
“表哥,这个测试法子是我告诉忆寒护卫。不过我也没想到那新鲜血肉被人动了手脚,你若要责罚,便责罚我吧。”
女子秀眉微蹙神色懊恼而自责,泫然欲泣的模样叫人看见心都要碎了,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好生安慰。
奈何在场之人没那个心思看她表演,她所在意的那个人眼里心里只有另一名女子。
上官音暗暗咬牙,她不是头脑蠢笨之人。
她原意是趁此机会构陷柳昭雪,只是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觉察出不对。
上官音发现自己可能被人做了筏子,有人打算接着她的手来谋害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