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几年前的事,当时泠鸢嫁给赵温时,来盛都时,听闻盛都朝堂之上,因为洛州渭阳河上这几处堤坝,争论不休,那个时候赵温时回府,时常皱眉,与她说过一些关于洛州上这几处堤坝的事。
赵温时每每说起那几处堤坝,就叹气。
韩承晔上下打量了两下被不合身的大氅裹着的泠鸢,掩唇笑道:“郡王妃,你那时候才多大年纪?耳闻什么呢耳闻?且这是建在洛州,又不是在临安,你不该知道。”
还用手比划比划了她的个子,道:“你前几年还是个小孩子吧你!”
泠鸢不服气,双手叉腰,挺直身板,道:“我就是知道。”
赵长离在一旁揉着她脑袋,人高马大的,把她衬托得愈发像个孩子。
“好好好,不与你们说了,我要趁书铺人多,赶紧混进去,好加塞我的书。”
韩承晔手抱着他的新书,掸了掸书面的落雪,抽出一本,强行塞到泠鸢手上,道:“郡王妃,一本一两银子,我明日去你府上拿。”
又看向赵长离,破天荒地。正正经经,恭恭敬敬地给赵长离作揖,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声:“哥哥,弟弟失礼了,先去忙去了。”
“哥哥”两只字,他恨不得扯着嗓子嚷,好像赵长离是他亲生的哥哥似的。
说完,生怕泠鸢反悔,更怕赵长离找他麻烦,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泠鸢手上的那本新书,早就被赵长离趁她不备,直接抽去了。
“望门寡嫂二三事……”赵长离将那本书举得高高的,缓缓念着书名,冷笑道:“他口味是越来越重了啊!”
泠鸢踮起脚尖,盯着那书面,疑惑地问道:“他有嫂子吗?要是他嫂子看到他写这些,岂不是很尴尬?”
赵长离揪着那本书,揪得书卷都皱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他不配有嫂子。”
此时,泠鸢才想起来,韩承晔刚才故意叫了赵长离“哥哥”!
嗯……
怪不得赵长离这么生气。
泠鸢伸长脖子,好奇要拿去看看,赵长离怎么可能给她看,卷起那本书,就往袖子里藏,泠鸢不依不挠地扒拉他袖子,在街上就要往他袖口里掏,急道:“给我看一眼嘛。”
赵长离将手背到身后,道:“想都别想。”
手扶着她后腰,就怕她扒拉急了,直接往地上摔去,这雪天路滑的,把她给摔傻了怎么办?
泠鸢着急得跺脚,道:“人家明明是给我的呀,我看一眼怎么了?”
“不行!”
赵长离把手举过头顶,她怎么跳脚都没办法够得到,扯着嗓子,埋怨他道:“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真的要看?”
赵长离把手放下来,直接往她手里伸去,道:“要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你看到了什么,今晚我们便做什么……你知道的……”
他那双眼睛像是看猎物一般,看得泠鸢浑身不舒服,本来她的手已经往他袖子里掏去了,听他这么一说,手还在他袖子里,顿了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