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丰终于琢磨出了自己这位同僚的落寞是从何而来,四舍五入就是扫地出门要失职了,换他他也要落寞个几天。
只是……
只是他好像不用失职啊?
清丰从怀里淘出了那封信,拍了拍清岳的肩膀:“既然你都来替我的岗了,那我正好把新拦货的这封信给王爷送回去,就不在这陪你了。”
珊珊来迟的清岳一脸困惑,话还没问出口,清丰这厮便已消失在了夜幕中。
清丰一身轻松地溜回了王府,旁的不说,以各种方式溜进王府这件事,清丰还是颇有些造诣的。
祁承泠的书房仍点着灯,清丰便直奔祁承泠的书房而去,两脚还未迈过,一支毛笔便掷了过来。
“王爷,是属下。”他探了头,脸上竟被溅了两滴飞墨。
祁承泠哪是因为不知道他是谁才飞掷毛笔的,这人分明就是因为对来人是谁一清二楚,才将毛笔掷出去的。
“人未找到之前,你们都不必回来了。”
清丰倒吸了口气,他这岂不是也在下岗的边缘了?清丰赶忙从怀中掏出了那一纸书信,呈给了祁承泠:“王爷,属下是回来为您送信的。这信是洛二小姐身旁奴婢偏要送出府的家书,属下觉得多半不简单。”
祁承泠的脸色这才微微有些好转,将那信拆开来瞧,不由嗤笑一声:“这信你既拆过了,又何必伪作原样。”
“王爷明辨。”
清丰心虚的笑了笑,搪塞道:“属下是怕这封信的确是封家书,误了王爷的时间,这才拆开了瞧瞧。不过……这好像是封情信。”
这信上不仅委婉诉了对收信那人的爱意,还问了几时能再见,不是情信又会是什么?
不过这收信的人……竟是那位二殿下,这倒让清丰十分吃惊,毕竟祁彦鸿瞧着也不像是会与一个婢子频繁往来的人。
“回去罢,本王自有安排。”
“啊、啊?”清丰总觉自己好像没听闻祁承泠这话,“王爷的意思是让属下现在回尚书府?”
“本王说过了。”祁承泠头也不抬地将信纸掷到了火盆中,脸色不改:“人找到之前,你们都不必回来。”
清丰现在觉得自己已经不必秋后算账了,他家主子现在就在和他算账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识相的退出书房。
他也不是没有找过,只是当下连个像样的线索都没有,从何处找起?难不成要等洛凝雪开口,亦或是等出什么线索?
祁彦鸿确是有些等不及了,尚书府这几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是送封书信进去,只怕还未到洛凝雪的手中,就已经被其他人瞧了个遍了!
他愤愤不平地重回山洞当中,却发现宋扶桑手中捧着一枚木盒,被他奉作性命一般的木盒。
祁彦鸿怒气冲冲地闯上前一把抢过了木盒,甚至还甩了宋扶桑一个巴掌:“谁准你动别人的东西的?”
“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