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你……”那秦掌门一脸不敢置信,半响又似是怒其不争。
那云孟闻言却是喜不自胜,望着那陆飞云呐呐道:“陆郎……”
却没想陆飞云却避开了她的眼神,转向一边,向着那秦掌门一字一顿的告罪道:“这……这一切……都……都是我咎……咎由自取,是……是我一时色……色迷心窍,明明对……对她无意却与她……她在了一起,后又负了她……这……这是我罪……罪有应得……”
他说着脸色愈加灰败,那云孟闻言脸上的血色也是瞬间褪去。
众人闻言一时心中都是五味陈杂,看着那堂中的云孟便是一阵唏嘘,谢婵也是一阵哀叹:“真不知道是该可怜这云孟痴心错付,还是该怪她太过心狠手辣。”
薛静影闻言,不可置否的垂眸:“谢太医倒是多愁善感,在下倒觉得这一切不过有因有果而已。怪这两人太多情,多情多恼,若是无情几分,又何须为其所扰。”
谢婵闻言瞥他一眼,又想起自家师父被他掳走的事,没好气的回道:“薛教主倒是够冷血无情,想来薛教主若是遇到这世间多□□,该是不会为其所扰。”
薛静影回头,眼眸沉沉:“那是自然。”
谢婵冷哼一声,不予再回他。
两人不再说话,薛静影也看向别处,却没有注意到水沉璧在听到他那句‘那是自然’后微沉的神色。
他们说话的间隙,那秦掌门也与陆飞云弄清了原委,原是陆飞云有一次在揽月峰下遇到了偷跑出谷的云孟,他天性开朗,又为人豁达,以为云孟是个误入雪山的寻常女子,担心她的安危便上前与她搭话。
云孟性情古怪,看这自顾自凑上来的人,以为他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好色之徒,只是刚好她无聊,便想陪他玩玩。
陆飞云把她当成弱女子,她便顺着伪装成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陆飞云瞬间侠义之心泛滥,对她百般照顾,体贴入微。
云孟从小在焚情谷长大,从未出谷,长大了出谷遇到的也是些登徒子和好色之徒,是以二十几岁虽已情窦初开,但春心未动。
而此次遇到陆飞云,陆飞云身为雪山派弟子,从小被教导锄强扶弱,江湖侠义,是以为人正直又善良,他又长的一表人才,云孟初期本对他不屑一顾,后与他相处日久却对他动了心。
她焚情谷的女子从来敢爱敢恨,云孟既喜欢他,当晚便脱尽了衣衫进了他的厢房。
陆飞云从小恪守教义,从未越矩,见她如此当即吓了一跳,百般推拒,最后却还是抵不过云孟的温柔诱惑,被她扰乱了春心,两人成了好事。
事后,云孟芳心直许,而陆飞云却是心思煎熬,后悔不迭,陆飞云少时早有了青梅竹马的婚配对象。
他与那婚配对象两情相悦日月可鉴,对云孟却不过一时意乱情迷。他纠结数月,最后还是与云孟摊了牌,直道家中早有婚配对象,要与其斩断情丝。
云孟不肯,陆飞云却还是执意离去,后为了躲避她便回了雪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