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无所谓的道:“大不了再抄一首呗,这有什么的,师师多虑了。”
抄诗什么的,师师自然是不信的,见他这么胸有成竹,师师倒是放心不少。想来以明阳的才学,急促间即便作不出如破阵子那般的雄文,但应付这等场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一边,萧柄毅正色道:“回殿下,这等卑鄙之徒如今就在场间,殿下法眼,如何就不识得?”
赵楷奇怪的问道:“柄毅,你说的到底是谁?”
萧柄毅神色一凛,袍服一摆,从容不迫嫉火中烧的看向正与师师调笑的李玄,赫然道:“便是李明阳此贼,窃文华而自得,剽佳章却犹然,如此败类,某羞与他为舞!”
说着话,束手于后,眼望于天,大义凛然。
一言落下,满场哗然。众人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惊呼莫名。一个个的都看向了与师师同坐的灰白袍书生。
李玄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手中折扇,没有多去理会,反而与师师说道:“刚刚说哪了?哦,大宋文华之盛,千词百句,不曾想师师外在柔软,却喜欢豪放派之作,还好,还好,我也是个豪放派,不管哪方面都很豪放,豪放的不要不要的……”
他这般说着,好像刚才萧柄毅那些话就如同一只细小的蚊子飞过,发出些许嗡嗡之声,被他给无视了。
师师有些不知所措,见众人都看向这边,没好气的道了声:“明阳……”
却是萧柄毅依旧保持着正气凛然金鱼望天的姿势,发现李明阳竟然没有接招,一时间倒是颇有些尴尬,刚才都说羞与他为舞了,这个时候倒是不再过去跟对方说什么,只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郓王赵楷皱了皱眉头,言道:“柄毅,此事怕多有误会,明阳应不是那般人物。难不成你有道听途说?”
他这话颇有些严厉,道听途说,你不知道从哪里听了这么一耳朵,就敢出来攀诬指控,若没有确实的证剧,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萧柄毅找到了台阶,赶紧回身,行礼道:“殿下,那李明阳窃取华文之章为己所用,借此扬名汴梁,如此行径,殿下难道看不出,还要学生细说吗?”
赵楷言道:“你倒是说说,他窃了哪篇文章。”
“便是那破阵子!”
“哦?这破阵子一词非他所作吗?”
“确实非他所作,乃是盗他人之绝世名篇!”
“此词以往本王并未听过,也不曾记得有先辈大家写过,你既然说此乃李明阳所盗之词,那你便说说这词的到底是谁写的。”
“回禀殿下,学生并不知道原作为何人。然则,此词雄豪大气,又有迟暮之悲叹。试想李明阳如今才多大年纪,如何能有这般心境感慨?再试想,李明阳出身江南之地,江南承平,百年不闻刀兵,他又如何能写出金戈铁马之韵味?”
说到这里时,萧柄毅悄悄的斜眼看向师师看去,见师师似乎有些呆滞,心头不由得更加得意了。想来她是被自己这般说词给震撼到了吧?他这样想着。
众士子们听到他哪此说法,恍然大悟心知肚明,纷纷开言帮腔。图播天下ub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