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类似这样的念头,他便想起了某个宠妾,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宠妾的院子。
……
新酸枣门,朱宅。
一桌子花了十贯钱的席面已经摆好,东京城七十二楼“翠云居”叫的酒菜,算得上高大上了。朱贵很有心,因为今天的事情,他可是准备了好多天。
他给送酒菜的伙计结了帐,打发他们离开。转回来后,看到了此刻心情忐忑,摆弄碗碟时还有些颤抖的周幼红,他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走了过去,底声喝道:“估计快来了,你若还是这般样子,怕是会让他们瞧出什么端倪。若坏了我等大事,那便休怪事了某家不客气!”
周幼红面色一僵,朱贵的狠戾的语气让她更加紧张,颤着声道:“奴家……奴家……奴家尽量……”
她这样的表现,更是让朱贵着急上火,铃当大小的双目直接瞪圆,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打你个坏事鬼!
周幼红见得他要打自己,吓的魂不附体,紧紧的闭上眼睛。
却在那巴掌还未落下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朱贵兄弟,打女人可不是好汉子该干的事情。”
朱贵停下动作,将目光移向声音响起的方向,便见灰白袍的书生,施施然的从后堂屋那边走来,愕然的收回手掌,问道:“哥哥怎么出来了?”
李玄走近,顺手在桌上的一个碟子里拿起几颗花生米,丢在嘴了咀嚼了两下:“味道不错……哦,怕你们这边出什么问题,所以先出来看看。看来还是真来对了,若是周娘子真的被你打了,说不定会出大乱子的。”
朱贵此刻冷静了下来,赶紧躬身致歉道:“哥哥教训的是,是朱贵的不对。可是……可是这女人实在没个担当,都快事到临头了,还这般畏首畏尾,若是被人瞧出个好歹来……”
李玄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走到此刻泫然欲泣,正在瑟瑟发抖的周娘子身边,缓声说道:“要做这么大的事情,害怕,紧张是难免的。周娘子又不是武则天那种果决凌厉的女人,此刻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你要是打她,骂她,她会更加害怕,犯错的几率会更大,这又何必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贵道:“是我欠了思理,着急上火没个分寸。”
“女人嘛,都是要哄的。”李玄笑着,轻轻拍了拍周幼红的脊背,声音更加缓和:“周娘子不必害怕,我这兄弟倒是没什么坏心,只是粗鲁了些,惊着娘子了,是在下的错,这里给娘子赔个不是。”
只是轻轻拍了几下,却让周幼红感觉到他拍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似乎带着某种让人心安的力量,紧张的心神渐渐舒缓下来:“是……是……奴家的错,倒是不怪朱头领的,明阳相公不必如此的。”
李玄轻轻的嗯了一声,说道:“但是事到临头,娘子这个样子总归是不好的,若是出了纰漏,让他们瞧出什么端倪,那可是会坏事的,到时候大家说不定都要死在这里了。嗯,这样,周娘子随我去左厢房那边,那里安静,我帮娘子宽宽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