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凶我,要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呜呜呜!”苏玉终于哭出了声,眼泪就像决堤的海。
墨璇把她放到床上,动作并不轻柔,苏玉狠狠瞪了他一眼。
墨璇觉得她的眼神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柔柔弱弱而又凶巴巴的,完全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
“我不管你有什么委屈,闹了一夜了,现在要乖乖睡觉!”
话音未落,崔岩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墨璇回头,有些尴尬。他刚才对圣主没有一丝敬意,不知道崔岩听到了多少,会不会责怪他,谁知道一回头,看见崔岩笑眯眯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崔岩把醒酒汤递给墨璇,笑容把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朵花,“快给圣主服下。”说完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走了。
墨璇一脸懵逼,这是要他服侍圣主?不是,这不是崔主管的事吗,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事?
可惜他这一分神,崔岩已经走远了。
苏玉半躺在躺在床上,酥/胸/微露,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望着他。那一捧高耸的山峰撩人心弦,墨璇闭上眼暗暗念了几句清心诀,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不料苏玉动作更快,一把打开被子,墨璇气不过,抓住她的手腕,重新给她盖上,苏玉不服气地扭动身子挣扎,差一点两人就撞在了一起,墨璇往后退了退,又加了一分力道。
苏玉咧嘴就要哭,墨璇伸手捂住她的嘴,柔软的唇瓣落在他手心酥酥麻麻,若有若无的气息就像一把小刷子,刷得墨璇心猿意马。
墨璇收回手,耳根开始渐变色,目光无处安放,落到那碗醒酒汤上,想到崔岩的嘱咐,扶着苏玉,把醒酒汤灌了下去。
苏玉倒是老老实实全喝了,只是喝完之后突然来了句:“你们都欺负我!”说完就彻底睡了过去。
事后他才知道,那天是苏玉母亲失踪的日子,从那天之后,苏玉就再没见过她母亲。
再后来,苏玉又恢复如常,一样的飞扬跋扈,一样的爱惹事。
墨璇那段时间的心思全在调查鬼门到底与他父母的死有多大关系,以至于他不知何时落逸尘也到了鬼门,并且迅速地和苏玉熟了起来,等墨璇察觉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密切了。
苏玉几乎每天和落逸尘在一起,对于墨璇的召见少了很多,墨璇有更多的机会出入密室,他终于摸清了密室的每个角落。
一次,在苏玉练功的地方,墨璇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梳妆盒,打开梳妆盒,里面有一块长方形的白玉石,通体透明,墨璇拿起玉石,正要看。
苏玉突然闯了进来。
墨璇慌乱地关上梳妆盒想要放回去,可惜迟了,苏玉全看在了眼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玉的语气十分平静,但也十分陌生。
墨璇想了想,决定和她摊牌,他是谁,为何要闯密室,反正,已经被苏玉发现了,他也不打算在鬼门待了。
“狼原之战,我没有杀墨前辈,他的死,我很抱歉。”苏玉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丝毫怪罪,只是眼神空洞地看向墨璇后方,“但是,你动了我娘的东西,不可饶恕。”
“我…”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是他怀疑苏玉在先,也是他一次次闯入密室查找证据,不经允许动先人的东西更不合礼数,所以,不管苏玉会怎么为难他,墨璇都愿意承受。
“你说的都是真的?”墨璇问道,其实就在苏玉说她没有杀自己父亲时,他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虽然传言都说那场杀戮是苏玉引起的,可他还是希望从苏玉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落逸尘信我。”苏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练功的石台,盘腿坐下。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墨璇听了这句话就真的走了,只是没想到这是苏玉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墨璇到现在还后悔,如果他再坚持一下,是不是就没有后来鬼门被灭,苏玉魂飞魄散的事发生了。
但时光都是不可逆转的,当时没有发生的事,没有做的决定,到后来就都成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