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她无论怎么笑起来都好看。二人间气氛也因此轻快起来。
他用手指刮了刮眉毛,也笑了。“好吧,我可不想做你嘴中的为富不仁者。你若舍得,我便舍得,就按你说的再接着合伙。”
燕纾纠正道:“瞧你说得跟割肉似的,也未见得就到了非要舍得地步。在商言商,既拉你入伙,赔本儿的买卖不做,回本后小有盈余还是可以有的。”
旻元章坚持提醒道:“朝中佞臣乱政,各部诸王眈眈。照此下去,兵乱、民乱只在早晚,摊子铺大了难保买卖正常。”
“除非茶业不做了。就因为乱,更要做足风险把控。”燕纾略带严肃,说出心中忧虑。
“我且问你是否记得,三年前白家扣发边砖一事最后如何处置的?”
“法不责众,不了了之。”
“但白家却实打实凭这两万斤边砖撑过了最艰难的时疫那一年。假如不是白家茶仓够大,那批边砖也早该在码头货栈中转就运走了。
如今咱们合伙的生意不比从前,货量越来越大,却一直没有自己的储备周转仓。前头山场丰年减产的,中途运输接驳不畅的,全票屡受挟制。
自建大仓库,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方能调节风险和成本。莀州地理环境和气候既适宜建仓,向来又是易守难攻的城池,即便大乱,隐匿做得好的话,仓库在城内应该很安全。
至于各地的铺子,能否借你的人脉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