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一直点了四荤四素,还点了个汤。
那伙计接着问:“客官要喝什么酒,我们店里的小烧不错!”
苏仪没想到还要点酒,看向萧可远,萧可远淡淡地说了下:“来瓶剑南小烧!”
苏仪这才想起来,原来四川有好多出了名的古酒,现在,正在这个时代,怕是有好多的名酒,都有迹可循,她美滋滋地说:“这剑南小烧是不是剑南春的前身啊!”
萧可远望着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屑之余还有想,“剑南春?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伙计去传菜了,苏仪这才意犹未尽地仔细打量这个太白楼内的布置。
他们这里正是上楼楼梯的下面,所以有些逼仄之感,左边靠墙摆了一扇木质屏风,那边应该是连接着后厨的走廊,所以,伙计店堂穿梭如飞,一道道菜品,就从那里端出来,送到各桌各席上。
萧可远比她要平静多了,他靠在椅子上,阂上眼想小憩一会儿,但他一侧便是一间包房,那包房的板壁较薄,他内力好,耳力也极好,便听到里面的人所说的话。
萧可远本无意偷听,但是,那却听到那边一说话,就说出他的名字,他不由得注意起来。
其中一个说道:“听说了吗?我们班副帅的妹妹,一直在云南王军中!”
萧可远挑了下眉,却并没有睁眼,他不动声色地听了下去,另一个说:“是啊,你说,这是班副帅的计策是让妹妹以美色诱惑云南王呢?还是真的就私通云南王,给他自己留下退路呢?”
“这做何讲,兄弟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班副帅向来忠心耿耿,怎么会背叛朝廷呢!”前一个说道。
又有人加了进来:“张兄你真是孤落寡闻,忠心耿耿?对谁?都说上面朝堂上已经有半数的官员不是佯装有病,就是告老还乡,都不再为着摄政王效命,你以为,以班副帅的才智,会甘心被摄政王所驱驶。”
“可是,据说摄政王与班副帅私交不错啊!”又有人说。
“不错什么,班副帅的没过门的妻子是九公主,而摄政王现在,挟着小皇帝而命诸侯,都说他在朝堂之上,从来不拜跪皇上,出入禁宫如入他家后院一样,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计,班副帅到底能帮他,还是帮九公主,谁知道呢!”第一个人说道。
“但是,屈于云南王,与被摄政王驱使有什么不同吗?嘿嘿,说实话,现在正是诸侯割据之时,谁知道最后的王者是谁啊?咱们还是别太较真,索性这天下也不是你我坐得,咱们还是做那墙头草,听任它风从哪个方向吹来,咱就向着谁好了!”有一个说道。
“对对对,喝酒,这天天的守城守得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来来,不过,我倒是想着,班副帅没准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这才把那个妹妹给云南王送去,现今,云南王风头正盛,当年老云南王,就有万夫莫挡之勇,现今的云南王,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滇地自古以来,便是群龙无首之地,各族混杂,可是,自打云南王萧家军入驻之后,这十余年来,各部臣服,那契丹遗族,阿育王的后代,竟然也都被他收服,这些年来,咱们大周朝南疆安定,南边小国年年向着本朝自称臣并缴纳税贡,还不都是云南王的功劳!”有人说道。
“还有一说,你们可知道!”有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萧可远闭着眼,眉心微皱了下,耳朵抖了下,难道自己真能听到什么秘密。
“什么?”果然,四周人也都压低了声音,轻问道。为尊书院eizun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