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被她的神情吓到,她知道自己这些年每况愈下,可到底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
“情况……很严重吗?”该来的总是要来,时君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对于病情,她可以承受最坏的结果。
“时小姐,您有做过西医的检查吗?”宋眠有点怀疑,只是现在情况她不确定,脉象很清楚,可看时君的脸色,情况可不是这么简单。
时君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费老也跟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难道还有什么病症是这个丫头解决不了的?
“没……没有。”她连与异性接触都做不到,又怎么会愿意去医院做那些奇怪的检查呢?就算是女人也不行,那种地方怎么能给别人看。
宋眠叹了一口气,她算是明白了。时君这根本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而是心理病。
“老师,我能和时小姐单独聊聊吗?”顾及时君的脸面,宋眠请走了费老。
“宋医生,您说吧,再坏的情况我都可以承受。”到底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对于暴风雨的来临不像是年轻人那般恐慌。时君面上镇定,心里到底是怎么想,那就叫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时小姐,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结果让宋眠和奇怪,时君也觉得震惊。
“你是不是弄错了?”每个给她看过病的医生都会开药给她,怎么会没问题呢?
这个病折磨了她十几年,药的用量越来越大,她的脾气也跟着暴躁,身体更是经常难受。所有的症状都表明她是有病的,可这个小姑娘却说她身体没有问题,不是弄错是什么?
“时小姐,您分泌物异常是从来例假之前一周开始的吗?”宋眠真是对这个时代无知的生理教育无语,到底是什么让这些女性觉得来例假是丢人的,妇科病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时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耳根染上一片不好意思的红。
她上初中的时候就来例假了,第一次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自己躲在被窝里哭,以为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身体不断地流血。
上学的时候不敢动,坐在椅子上努力憋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同学们发现。可放学的时候椅子上的血迹,还是被班里淘气的男生发现了。
时君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家的。那些男生指着她大声笑闹,还有大胆的男生把血抹到她的脸上,衣服上。
她浑身都是腥臭的血迹,走在路上也会被别人注视,好像自己变成了什么奇怪的人。
那是她人生中最不愿回忆的一天,也是最难忘的一天。自此之后,她的人生变得灰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之后用了很多妇科冲洗剂是吗?”宋眠简直想撬开时君的脑袋看看,里边都装了点什么。但凡有一点常识,就应该知道分泌物变多不过是经期前的正常现象,居然会有人因为这一点点异样吃了十几年的药。
更何况,那些药剂会影响自身的菌群,只会让情况更加严重。
“是。”时君继续点头,有病就吃药治病,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她感觉这个医生很生气的样子。天天ayay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