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玩在城门口上看的清楚,在李俊倒下的那一刻,赶紧鸣金收兵,剩下的五百士卒仅逃走一百人,剩下的皆被杨阜斩杀,无一生还,城门楼上的马玩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分明是李俊贪功冒进!
杨阜回到营中,夏侯渊亲自接风,众人礼毕,钟繇首先开口道:“我观杨阜将军能征善战,实在将帅之才也,李俊原本将军之同僚,不思为主报仇,反倒投降,的确可杀,此也是我军首胜也,值得庆祝。”
杨阜为人低调,当即摆手道:“李俊本来就无大才,我只是侥幸将其杀死,也算是为主公报仇了,如今我们首胜,士兵容易骄奢,因此更应该谨慎守营,我军在外,敌军在城中,若是突然偷袭,我军未必能够抵挡。”
在旁的夏侯渊随即点了点头道:“杨将军所言甚是,吾等应当谨慎守营,不可防守警惕,诸位将军且进去饮酒,且不可多饮。”
而武威城中的马玩心中十分郁闷,随即写信告知马超,希望其快点进兵,要不然武威城恐怕也难以坚持长久。
马超此刻刚从凉州城出兵,总共零零散散加起来两万兵马,精兵一万,马超信心十足,认为这些兵马足以杀退夏侯渊和侯选的三万人马,原因就是他们将心不和,仅此而已。
而司马懿从张掖城出发,直奔安定郡而来,谁知半路竟碰见马超的巡哨队伍,司马懿在凉州城外立即往回走,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更可疑,巡哨立即追上司马懿,被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原来那巡哨的长官曾经参加过曹冲的接待会,宴席上见过司马懿的样子,故而将他擒获。
司马懿本来还不承认,奈何那军官直接叫他仲达,这事是躲不掉了,直接押往马超的军队中,此刻马超出兵才一天,巡哨一天半便赶上了军队,马超在中军,听说巡哨擒住司马懿,心中颇为惊讶。
当初放走成宜之后,司马懿便赶往酒泉与黄衍的队伍会合,马超知道后心中大怒,这分明是内外合谋,故意和自己作对。
没想到这才半月,司马懿竟然被抓住,马超命令三军前行,自己则是留下来在河边审讯司马懿,周边仅有数十名士卒,司马懿被麻绳捆绑,动也不动,唯独脸色略带无奈。
马超先从马上下来,在司马懿身边看了一会儿,随即问向旁边巡哨道:“你们可从他身上搜到什么密报没有?”
“启禀主公,并没有什么密报,而且他什么也不说。”那巡哨快速回答道。
旁边的马超微微皱眉,想来肯定是藏心里面了,随即对着司马懿说道:“仲达兄,你前往酒泉,又去张掖,最终两郡反叛,你可是功不可没,这次恐怕又去安定郡报信吧,不妨说出来听听是什么事情,我尚可饶你一命。”
听到马超的话之后,司马懿眉头微皱道:“我只是前往安定郡保护我家公子曹冲是也,有何不可?”
“你家公子已经回许昌,用得着你保护?”马超紧接着说道。
司马懿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地说道:“将军,你可知道三路兵马已经反抗将军,鲜卑羌胡也不服从于将军,此乃将军杀害韩遂韦康等人也,你若还这般痴迷不悟,恐怕老将军心中也不好受吧。”
马超愣了,他平常最为孝顺,可是这话也有道理,但表面依旧强硬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想保存凉州太平尔。”
一切根本瞒不住司马懿的眼睛,马超的面色多有踌躇,也不想这般果断之人,便再一次开口劝慰道:“我有一计可以保将军无忧,上可报答天子,下可安稳黎民。”
马超沉默不语,司马懿继续说道:“将军出兵可以,无论胜败,只要投降我家公子,绝对保你无忧,将军试想,若是将军败了,其他八位将军岂能容你,只有投降公子,方可无事,若是将军胜了,凉州能让你一家独大,朝廷也不会容你,那么你父亲便性命不保,其中利害不便多说,还请将军自己思量。”
当真是句句诛心,马超看了看远处的河流,一时间乱了分寸,但是兵已出城,断无回头的道理,况且马玩已经送信过来,李俊战死,因此必有一战。
“巡哨官,你先回凉州城,另外将司马懿关入牢中,等我回去发落!”马超最终决断道,那官兵行礼告退,同时将司马懿押回凉州城。
马超出兵的决心似乎不能因为司马懿而停止,但是他的话语却值得思量,既然不管战与不战,自己都有退路,那倒不如一战,万一胜了,后面的事情尚未可知。
于是乎,大军继续向着武威郡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