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紫芝堵的严严实实的阿宝重重打了一个喷嚏,蹲在地上满心幽怨。
这到底是哪家来的傻姑,平白长那么高做什么。
沈慎之自顾自地说完,也觉尴尬,将自己裹成粽子状,想要坐起来,这一坐便生生触动了臀部的伤口,痛的呲牙咧嘴。
不成,他是兄长,决不能在妹妹面前露怯。
这般想着,他便裹着被子歪在床上,除了不时因疼痛而微微抽搐的面皮,倒也是一副慵懒贵气的好模样。
沈沛筠紧绷的唇角溢出一抹笑:“听闻四哥哥是感染了风寒,怎么今日瞧着像是身上哪里不痛快?”
被一个小丫鬟仙人跳,被打了一顿板子的事他会说出来?开玩笑,那还能有一点做兄长的威严吗?
沈慎之一本正经的答:“昨日雨大,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有些不好。”
他这张脸生的过于风华,嘴唇略薄,不做表情的状态下生出几分疏离感,清幽淡漠的紧。
沈沛筠摸出一个白净的小瓷瓶:“这是治疗外伤的药,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就拿了早晚涂抹,用处和旁的药大底相同,唯一点特殊,有轻微的镇痛之效。”
沈慎之粗略扫了一遭,目中闪过狐疑:“这是父亲给你的?”
他约莫记得,五妹妹的生母张姨娘受宠,可她并不受重视啊,怎的有这样的好东西。
沈沛筠面色无波的起身:“既然四哥哥的身子没什么大碍,那我便不久留了。”
沈慎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沈沛筠不明所以的回首,他在枕下翻找一通,摸出一把小巧的剪刀来。
“五妹妹可认得此物?”
沈沛筠脚步顿住,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袖口。
窄小精致的铜铁剪刀,锐利的一端沾一层深褐色,那是血液干涸后的颜色。
她自然记得这个剪刀。
这是她戳进长庆伯世子那马车的马臀上的,事后她特意拿走以免被查出痕迹,可到底还是丢了,没想到会落在他的手里。
感受到少女紧绷起的神经,沈慎之微微挺直了腰板:“五妹妹既然认得此物,便没错了,我只想问一句,五妹到底去做了什么?”
那日挨下的一巴掌到昨日才没了痕迹,晚间便又添了新伤,他委实倒霉。
沈沛筠放下剪刀,一脸茫然:“四哥哥是否记错了,我这几日是出过门,可是去买脂粉的,怎么会随身带这等利器。”
那日她还顺便去了一趟铁器铺子,打了一把精巧的匕首,带着方便多了。
沈慎之微微眯眼,目中透出审视之意:“不瞒五妹妹,那日我还有幸挨了一巴掌,记忆犹新,永生难忘,五妹妹年幼,我只是担心你年纪小,被人坑拐了去。”
沈沛筠微微一笑:“四哥哥放心,我一向是个很规矩的闺秀。”
沈慎之:“……”
嗯,五妹妹的脸皮可观,若是个男子,还真对了他的胃口。笔下bx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