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后猛地一下将杯子摔了出去,“居然雨真的停了。。。”太后恨恨地说道。 “娘娘,求您救下官一命。。。”工部尚书黄布泉不停地磕头。 “废物!都滚出去!“太后怒骂道,心下想着,自己如何在这场事情中脱身。难道要动用在孤山的势力? 雨停了后,天气渐渐变得晴朗。官兵将倒塌的民房一一修好,受伤的病人都得到救治。又加上之前的祭坛,百姓心中越发敬重这个皇帝。 庆和殿内。 “诸位大人,若是无事便散了吧。“太后想尽快结束这个早朝。 “诶,太后娘娘好生厉害,陛下未说散朝,您还敢做陛下的主呢?“太妃党的刑部宋现尚书说道。 萧琰平静地看着宋现,转而向另一个方向看去。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监察御史许时多看懂了眼色站出来,“微臣要参工部尚书黄布泉。”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黄布泉以公谋私,贪赃枉法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不过都碍着他得宠与太后,而不敢与他细究。今日许时多贸然参他,想来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 萧琰抬了抬眼皮暗示他继续说道。 “黄布泉,他挪用圣上御批来修建大桥的资金,以至于桥梁稍微一遇水就坍塌。而他贪污的银两,竟有,竟有,两千万两黄金!“许时多气愤地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人按律当诛!“ “哦?竟贪了这么多,真是朕的好官!“萧琰略有一点怒气。“太后认为,此人应当如何处置?” 黄布泉听闻马上跪向太后,“太后娘娘救命,救命啊!“ 太后心里知道黄布泉已经是废弃的旗子了,可是今上这样问自己,有着一并怪罪着的意思。若是今天不争一争,怕是以后朝堂上更加没有自己说话的份。“陛下,黄布泉虽是有错,可罪不至死啊。若说是贪污,下面站着的有几个没有贪过?若是个个诛杀,这庆和殿怕是都要杀光。“ “太后娘娘好一张利嘴。“萧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太后娘娘若是贪污不至死,那造反呢?“刑部尚书宋现说道。 太后心里一惊,忙说道,“混账,宋大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太后娘娘不必心急,也是昨天傍晚臣在外面听见些人说,前些人连降大雨,是上天怪罪陛下,暗示着并非圣主呢?”宋现一口气说完,看着太后。 “竟,竟有这等事,将那几个刁民抓来杀掉便是,宋大人,在朝堂说这个干什么?“太后摸着心口说道。 “臣调查了一番,正是从黄大人府邸传出来的呢。”宋现随意说道。 “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冤枉啊!”黄布泉一听此事非同小可,立马磕头道。 萧琰手摸着嘴唇,他其实知道,这件事不是从黄布泉哪传出的。宋现也自然是血口喷人。 “太后此时觉得,黄大人该如何处置啊?“萧琰转而问太后。 太后知道大势已去,若不将黄布泉处死,传言的事可能会牵扯到自己,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说道,“此贼有心造反,自是死罪。” “既如此,便依着太后的意思办吧。”萧琰又杀人不见血。 “陛下,陛下,饶命啊。。。”黄布泉被拖出去时还在吼着。 “那便散了吧。”萧琰一改之前的阴郁,起身离开了庆和殿。 “恭送陛下,恭送太后。。。” 大殿,书房。 张循吉和陈官都病愈回到了萧琰身边伺候着。 “陛下,太妃殿那边派人来请中饭。”张循吉中规中矩地说。 “好,朕随后就到。”萧琰正看着奏折。 太妃殿,此刻正在准备着午宴。 “陛下驾到。“ “儿子见过母亲。“萧琰规矩地行礼,这是她的生母,孝道还是要全的。 “我的儿,快起来吧。今日母亲给你做了江米酿鸭子。”太妃胡氏亲热地拉起萧琰的手,却又轻轻放下,觉得最近几年越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母亲请。”萧琰不动声色地忽略过去。 “儿啊,你今秋就将满十六了。”太妃胡氏不禁意地提起,“那太后还要垂帘听政到几时?” 萧琰倒是立刻明白了今日这餐的真正目的,放下碗筷说道,“母亲不用心急,欲速则不达,况且儿子目前手里还没有与太后抗衡的能力。” “是怎的没有?周武与黄布泉都下了台,六部有两部已经。。。”胡氏说完后又自觉失言。 “母亲倒是知道得周全。”萧琰冷看着太妃,“可是护卫周边的兵符大多是太后掌握,母亲可有什么高见?” “这。。。这倒是不知,不过不是还有孤山的红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