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音赶来了中心医院见到了李革平,他俩在病房里谈话四十分钟。李革平把自己的方案全盘道出,金佳音终于明白了李革平卧薪尝胆这几年是为了今天一网打尽。
李革平说:“以我对王海山的了解,王海山不可能和莫老合作。但一定有一个人物支撑王海山,这个人一定是清白的。官场里的渔翁必须是清白的才能长久得利,所以挖到这个人很困难。”
“你说这话我想到了翟永清。”
“假设是翟永清的话,他任以后是风平浪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李革平笑道:“我就该退休了,你给我养老送终。”
金佳音惊道:“您是什么意思?”
“他比我有能力,我愿意让贤。”李革平点着头笑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又说:“翟永清是受了这场战争牵连,级对他有一定的怀疑。我们现在打掉了莫老团伙,翟永清才能顺利任。不过,他只能高兴几天。因为重组汉江队伍很累人,就在这时候如果有反对势力一定会冒出来跟翟永清对干。翟永清的班底有实力应该能扛住,你们公安队伍在这时候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我给你说几个你熟悉的人你派人盯死他们;苏忠、宋念见、罗方中、吴刚、谢周三、倪欣怡、廖凡、步达通、孔森。”
“怎么会有苏忠!?”
“越是亲信越可能是敌人。刘舒婉和李春娇就是代表。”李革平看他点了头说:“你派人保护好乔万龙,他在这场战场里付出太多了。李凤不一定是保险的,愿意为她卖命的人只有穆俊。”
“他们关系不行了,已经是陌路人了。”
李革平伸手打了金佳音的脑壳,笑道:“懂了没?”
金佳音双手抱头赶紧点点头,他心里是敬畏李革平。
“娇娇的案子拜托给你了,你不能亲自手。金晴是个正义警察,你交给她来办。陈宽说你们公安队伍里有很多能人,你一定要善于发现和提拔重用。这方面,你请教牛姨和陈宽。你遇到了棘手的事一定对我汇报。”
金佳音点了头笑道:“您这是不回去了啊?”
李革平笑道:“这就看翟永清能不能扛住,他扛不住了我只能回去接着扛。”
金佳音忙说:“求求您还是回来吧。我跟您比跟他亲多了。”
李革平哈哈大笑,他明白金佳音说的是心里话。
金佳音离开病房走出了官兵监护线,窦靓他们在线外等着他。
“李书记怎么样了?”窦靓说。
金佳音表情沉重摇了头说:“呼吸都费力,我和他没说几句话。他只关心家人,我只能瞒着他。”
窦靓回家把李革平的现况告诉了爸妈,也说了牛姨不接受她的事。窦文明认为这是正常的,他叫窦靓放平心态。窦姨教训窦靓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窦靓明白妈妈逼着她投怀送抱。她心里苦恼极了她现在根本没机会。
伊莎贝拉洗完澡出来刚躺床,看见房门打开了。牛姨站在门前对她招招手有些神秘感觉,她走来说:“你怎么不敲门没礼貌。”
“这是我家,我敲你的门,哼,赶紧跟我走。”
“去哪儿。”伊莎贝拉看见牛姨抓住了她的手。
“装什么糊涂。”牛姨拉着她走出房门。
伊莎贝拉想了一下吃了一惊,赶紧停住脚步往回抽手。牛姨回过脸恼了脸,眼睛瞪大了。
“我不去我不去。”
牛姨赶过来说:“你不去你机会了,你想好了告诉我。”
伊莎贝拉摇着头:“那我也不去。”
牛姨笑道:“你进去房间你赖着不走你就成功了。”
“我赖着他,他想得美。”
“他不好色,你只能赖着不走。你是真心想嫁给她你就去,你不想嫁给他你回来跟着我。”
“我就是想嫁给他我也不能轻贱自己。”
“窦靓、李赛君、宋俏都不好对付,你只能找机会往里钻。他现在睡着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认也要认,这我就不操心了。”
“就这么简单!?”
“你想和他睡觉是你想得美。我意思你先把位置占住了。”
“有什么了不起。”
“睡你的觉吧。”牛姨呛完走了。
伊莎贝拉想了一下赶来拉住了牛姨。牛姨看她羞红了小脸蛋。“只是占个位啊。”她忙说。牛姨笑着点了头,拉着她走来了一楼金佳音的卧室门外。牛姨用门钥匙轻轻地打开了房门看见房间里黑着,接着把门钥匙给了伊莎贝拉,轻轻地把伊莎贝拉推了进去。
伊莎贝拉像个木头人一般站在门后,心里不停地说:“你千万别醒来。”她借着纱窗帘透进来的几粒白光模糊的看见金佳音在床躺着,她随着时间延长稳住了自己的心跳。她站得有些腿累了,她走来坐在了床边,小心谨慎的,生怕金佳音醒来。这是她有生第一次在夜里和男人独处一室,她认为自己是在冒生命危险,但心里是甜蜜蜜的,她坐到不知不觉睡着了。
牛姨在客厅里坐等到天亮,一直注视着供台亡夫遗像。牛姨的眼泪从夜里流到天亮,也在案子里思考到天亮。
没人叫醒金佳音和伊莎贝拉,他们习惯睡到自然醒。就快下午了,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睛。伊莎贝拉吓得惊慌失措赶紧背过身,扯起被子蒙住了头。金佳音对伊莎贝拉兴趣,他态度有点冷漠下了床去了卫生间。伊莎贝拉受不了金佳音对她的态度,她冲进了卫生间看见金佳音站在洗手台前擦了把脸的眼泪。
伊莎贝拉火气消了,叫道:“你一定娶我了。”
金佳音打开了水龙头洗脸时说:“你别听牛姨的,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这么搞我你没良心,你摸着良心做人才行。”
“我没良心的话你的良心早被狗吃了。”伊莎贝拉理直气壮地:“你睡了我你不认账你是个男人嘛。”
金佳音笑了看着她:“我怎么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