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船靠近渡口,朱老板便直接被带到了官府,其中还有几人的东西没有归还,盗窃的罪名,足以让朱老板在牢狱之中孤独终老。
“终于…到了。”
张远如释重负的站在渡口旁,望着渡口不远处的房屋,这里…就是江南了,果真是丰饶之地,一片片耕田错落,土壤肥沃,不同于白水县的黄土地。
“你小子高兴什么?可是看见美人了?”
张远的目光汇集在渡口边站着的女子身上,只见她一身白色的素衣,腰间佩戴着一块红绳白玉。
一双棕色的眼珠,目光柔和,瓜子小脸,樱桃小嘴,一抹红唇微微透着笑意,娇小的身子,安静的站在边上,如同岸边的柳树她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船只,似乎…再等什么人。
看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男子,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一看就是下人。
这姑娘,定然是谁家的千金无疑了!
“大哥,你看那屋子,和我们不一样哎…”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住人?”
刘寻无奈的看着张远这个傻小子,不过就是的青砖、黑瓦、木牌门,唯一不同,就是屋檐的翘头之处,与白水县乃至京城的翘头屋檐不一样,这里的屋檐,没有隆起只是倾斜的下滑。
这是因为江南雨水足,为了导流,所以,直接做成倾斜屋檐,以便雨水滑落,避免堆积,减少屋檐青瓦的破损,以此…达到久居而无雨的目的。
“走吧。”
刘寻背着行李走在前面,张远跟在后面,两人激动的忘记了王大的存在,王大在后面费力的跟着,行李背在背上,沉重如山。
渡口边上的女子还在眺望着,后面的下人走上前,恭敬的弯下身子,手放在胸前。
“小姐,回去吧,这是最后一条船了。”
“不,再等等,船上还有人。”
女子焦虑的看着船上下来的人,望眼欲穿,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小姐,老爷还在等着呢,要不…明日再来?”
下人开口建议,女子微微不悦的看着两人,无奈的看着船头…
最后一个人也下船了,船慢慢的离开渡口…似乎…还要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刘寻兄弟,等等我啊…”
另外一处,王大在后面高声喊着刘寻,张远立刻高声呼喊王大走快些,女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张远吸引过去。
“刚才那人喊的什么?”
女子伸手指着远处,两个下人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家小姐在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不知。
女子的目光停留在张远的身上,迈着小碎步跟上去,两个下人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生怕自家小姐出了什么变故似的。
张远好奇的看着周围的街道,一脸的笑意,如同好
奇宝宝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丝毫…不觉得自己背着几十斤的东西感到疲惫。
“人呢?”
女子跟在后面,却是直接跟丢了,瞧不见丁点张远的身影,最终只能无奈的跟着两个下人回去。
刘寻走在杭州街头,这里…比之后世的杭州要差一些,街头门口之处,堆满了尘灰杂物,走在街上,一股风吹来,就是尘灰飞扬。
这一点和白水县,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与白水县不同的,可能就是这里的房屋看起来,更加朴素文雅吧。
刘寻找了一个地方住下来,不同于白水县的庭院,此处驿馆,没有杂草,反而…有一股浓重的金钱味道。
院中,花草密集,两棵桃花树正在绽放粉嫩的桃花,树下,桃花瓣如同一只只安静落在地面的粉色蝴蝶,在桃树旁边,一棵奇形怪状的观景松充满了神秘。
包揽了院子里面所有的“目光”,长根如同老叟的胡须,弯曲密集,错综复杂,在唐朝,想要有这样一棵观景松,可是…不简单的。
这一棵,更像是纯天然便长成如此的。
“呦,客,瞧着呢?”
“这景松,如有腾云之势,又有坚韧之性,不错。”
刘寻欣赏的开口,那驿馆的老板却是勾起嘴角一笑。
“不过是小儿从山间挖来的破烂玩意而已,难得客如此赞誉。”
馆驿老板的嘴角都要扬到后脑勺了,这分明就是在偷着乐啊,刘寻也不在意,着本来就是一件了不起的观赏品,只是,在唐朝,多数人…瞧不上而已。
“客打那来?”
“京城以北,偏远之地。”
刘寻随意开口,来自那里,在古代…可是一个重要的询问方式,一般问客,都是从地址问起。
许多人,有地域歧视,就好比,京城的…瞧不上江南的,对于这些长江以南的人,总有一种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