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铭德心口一紧,立在一旁的家庭医生赶紧抱着个氧气袋冲上前,对着老人家一顿操作,这段时间他的急救手法娴熟了许多,要多谢大小姐的作妖之恩呐。
等冉铭德恢复过来,君尧已经转移阵地在沙发上撸狗多时了。
冉铭德黑着脸在一旁坐下,双手搭在拐杖上,目光如鹰。
“你是如何察觉的?”
话虽然说得有些没头没尾,但君尧听懂了。
“当一件物品上承载的阴邪之气足够多时,它自然而然会走向灭亡。对于悬在半空的雕塑而言,它的灭亡就是摔下来,碎成渣。”
冉铭德:“这样还是无法解释你是如何察觉的。”
君尧黑亮的眼睛抬起来,与冉铭德对视:“我是个天师。”
冉铭德头顶上缓缓打出了三个问号,为什么画风忽然偏了?
“我有跟我妈说过,可她不信。”君尧收回自己的视线,撸着顺滑的狗毛继续说:“看样子,外公也不信的。”
她有点想念闻道犬,那是一条多么威风多么好撸的狗啊,这条狗的毛实在有些长了。
冉铭德没有像冉悦那样勃然大怒,居然垂眸开始沉思,片刻过后才问:“你的成长经历我非常了解,你没有机会接触这些玄之又玄的玩意。”
君尧轻笑一声:“我们玄学的世界里还有一种传道方法叫:入梦。”
冉铭德不说话了,他调查得再仔细,也不可能去查别人的梦,这玩意哪是肉眼可见的。
君尧余光瞥了瞥冉铭德的神色,他像是信了一半,于是心底松了口气:她扯个谎容易嘛!还入梦传道!幸亏月老不在,否则这些话传回九重天她肯定要被笑死!
“外公您想想,赵家发生的事和今天发生的事都非人力可为,我都能解决是不是侧面证明了我确实是天师?”
冉铭德不说话,他确实是这样联想的,但他本质上是一个无神论者,让他接受还有些困难。
“按理说,我们家外祖也算是个福泽深厚、荫及子孙的人物,可为何到了我们这一辈子孙就开始过得不好呢?外公您从另外的角度考虑过吗?”
君尧绞尽脑汁想要说服冉铭德让她肆无忌惮的去挖庭院,既然“天师”的牌子不好用,那就用“子孙”的牌子吧!
“先是哥哥莫名其妙成为植物人,再是我遭遇诡异的恶性车祸,且每一次我们出事,伴随而来的是云德集团也在遭受各种问题。这不可能是巧合呀。”
冉铭德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动容,他听女儿提起过云德集团如今陷入的困境,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困境发生的时间点与小辈们发生意外的时间点重合。
“您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您为了君靖姑且试一试吧。”
“关君靖什么事!”冉铭德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他这把年纪了,承受不起小孙子也出意外啊。
君尧叹了口气:“用我们这一行的话来说,人家想要你断子绝孙倾家荡产,只要还剩一个铜板一滴血脉,那就没完。”
冉铭德:!!!
“这么狠的吗?”冉铭德的眉头简直能夹死苍蝇,究竟会是谁?“那你打算怎么办?”
“破了呗。”君尧笑得阳光灿烂,“这点小把戏,还能难倒我不成?”
别墅那边还靠她的符镇着阴气呢,不然情况更糟糕。
冉铭德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默许了君尧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
至此,君尧获得随意捣鼓翻弄庭院的权限,冉君哲苏醒可能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