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覃落枫与古玉本正逛着,回头一瞧是城主的贴身婢女其泓匆匆跑来了。
“何事?”
“公子,峰北的公子来了,殿下要您即刻回去。”
覃落枫皱了皱眉,峰北的公子此时来这做什么?
但他城公子来访,他这个恭舒公子按礼仪确实也该去见见,只好点了点头,吩咐古玉先行回府。
“师父,听说峰北的那位公子可是俊美非凡,比起师父都不遑多让呢!”古玉凑过脑袋,小声八卦道。
“去去去,你师父可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凭他什么人也拿来跟师父比,”覃落枫拿桃花眼瞪她:“早些回去,别让古爷爷担心。”
古玉吐了吐舌头,转头窜进摊市里挑糖人儿了。
覃落枫吩咐了一个暗卫跟着,转头上了马车。
等到城主府的会客堂时,已经有一堆下人捧着一叠叠的佳肴鱼贯而入了。
覃落枫还没踏入堂中,就听见了覃落晚的声音。
“我这弟弟顽劣,平日里总是不见踪影,今日怕是又要晚些到场,徐公子见谅。”
男子的声线温和:“殿下说笑了,其实也不必麻烦覃公子走一趟的。”
“是挺麻烦的。”
覃落枫摇着扇子踏入堂中,无视自家长姐的瞪视,上下打量起端坐在席位上的青衣公子来。
那青衣公子眉目轩昂,一双眸子里并无什么多余的神情,五官周正,既不柔和得失了棱角,也不凌厉得叫人看了畏惧,只是双目漆黑耀目,叫人一看便被夺去注意,只沉溺在他的漆黑眸色之中了。
覃落枫这般无语的看着他,他也不恼,只是略带歉意的回看他,露出一个轻浅的笑来:“覃公子正如传闻所言,不拘一格得很。”
覃落枫自讨没趣,撇嘴道:“多谢夸奖,只是徐公子此次为何大驾光临?让殿下和本公子也没个准备,倒显得我们多不懂礼数似的。”
覃落枫撩袍坐下,桃花眼状若无意的看了覃落晚一眼,见她似乎并没有过于生气,也是带着略略探究的神情看着徐隐。
徐隐笑:“如此,是在下的不是了。只是我云游时行船不甚触了礁石,船漏了水,恰好停在恭舒,我想既然路过,该和殿下和公子见见,也想着殿下能给我一个容身之处,便前来叨扰了。”
恭舒的客栈和驿馆,若是外来人,必是要在城主府的笔郎处报备才能入住的,再说客栈和驿馆到底不一定能合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的心意,他来城主府也无可厚非,至于船漏的说法......
覃落晚望向一旁的侍从,后者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看来似乎真的是意外了。
其实峰北吉家是忠于旧主的,算是与她玉褚同气连枝,她也没必要如此提防一个峰北来的公子,但是凡事小心为上,再说这徐隐姓徐,只是吉城主的义子,从前从没有他的消息,近几年才从峰北传出吉昀早就有了这个义子的传闻,所以不得不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