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道该骂他有病还是下流。
他还是那样笑着,轻蔑高傲,对许韵歌的怒气熟视无睹,离开前,伸手掐住她的脸,如同下战书般挑衅。
“这么喜欢玩,我们有的是时间。”
……
厉司南一走,许韵歌连忙下床穿好裤子鞋子,紧接着就立马拆开了文件袋。
第一张竟然是她的超检查报告,后面还有几张常规检查报告。
最后面是一份全英文的检查报告,上面都是一些专业的医学用词,她看得吃力,唯一清楚的就是报告上的时间和名字。
三个月前,厉司南。
“这是怕我有病,去做了检查,现在又怕我怀了他的孩子?”她无语又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意识到自己惹了大麻烦。
一脸苦闷地拿上自己的东西出了房间。
出去后才知道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顶楼,她坐电梯下楼匆匆打车回咖啡厅门口取回自己的车。
刚上车,车门都没来得及带上,就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咖啡厅隔壁的餐厅走出来三个熟悉的身影。
夜晚华灯初上,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她想都没想,立即下车,飞奔而去:“悠悠!利毓!”
“小姨!”秦悠悠看到许韵歌,喜笑颜开,冲着她挥手。
秦利毓一声不吭地看着许韵歌冒着小雨,从暮色里行色匆匆地朝着他们跑来,等她跑近,埋怨了一句:“怎么不打伞?”
许韵歌看着两个还穿着校服的秦悠悠和秦利毓,心里自责不已。
“你怎么回事?公司里见不到人影,电话也打不通,孩子在校门口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薛承安一见到许韵歌,就黑着脸责备。
许韵歌心头一重,看着一身西装笔挺的薛承安,站在两个孩子后面,面色不悦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里,嫌弃多过责备,对她的不满多过对孩子的担心。
她知道自己现在随意的穿着打扮是他最看不惯的样子,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大妈。
他喜欢女人精致如画,从头发丝到指甲尖都是精心雕琢的。
许韵歌深吸了一口气,压住鼻尖微微的酸意,面色平静地替秦利毓整理着校服:“对不起,出了点事,耽误你时间了,谢谢你接他们回来。”
说话间,注意力全在俩甥男甥女身上,直到说谢谢的时候,才和他对视了一眼。
薛承安更生气了,在孩子面前,这算什么态度?难道还嫌他话说重了不成?
“怎么还没穿长袖的校服?冷不冷?你们先上车,我马上就过来。”
许韵歌把车钥匙塞到秦利毓手里,指了指咖啡厅门口停车的位置。
目送俩孩子上车后,许韵歌直奔主题:“公司的事,我想放手给后辈们做,或者我的位置,你找个人顶掉吧。”
“什么意思?”薛承安感觉到许韵歌的反常,稍稍有些紧张起来。
她还是那副素淡且不修边幅的样子,可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