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他怎么睡在了椅子上!!
毛毛赶紧哼哼唧唧想要从笼子里出来。
它这一叫,姜言曜也醒了,睁开眼还不太清晰,只觉得阳光刺眼,周围的环境不像是客厅,这是哪??
他微微一动,立刻停下了,连着倒吸了好几口气。
他的脖子根本不属于自己了,一动就咯吱咯吱的响,痛的要命。
身壮如牛的太子爷,华丽丽的的废了。
姜言曜扶着脖子,咬着牙用另一只手将自己撑起来,这一起身感觉断了一样又酸又疼。
“我”一连串脏话。
杞茉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姜言曜机械回头,茫然的对上杞茉偷笑的眼睛。
杞茉双手揪着被,低头只剩下笑声。
“你”笑个啊
姜言曜狠狠咬牙,他怎么就睡着了,而且是坐着硬板凳上睡得!这根本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杞茉笑归笑,还是心疼他这幅惨样,这要换作自己,站都站不起来。
“你等我一下”杞茉利索的从床上下来,打开笼子抱出毛毛,就在姜言曜眼皮底下,又搂又抱又摸头的。
他不是有意站在原地,而是真的迈不开腿,动哪哪疼。
毛毛在她怀里仰着头,若有若无的瞅着姜言曜:让你昨天晚上关着我!!
毛毛舒服在姐姐胸前蹭来蹭去。
五分钟过去了,毛毛吃饱喝足接了手,趴在地上晒太阳,杞茉去了浴室,处理毛毛的尿不湿。
打开窗,房间里吹进来温和的春风,姜言曜试探性的动了动,疼的龇牙咧嘴。
健身过后的酸疼,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一只手撑累了,姜言曜换一只手,扶着脖子的动作是不变的。
杞茉拿了热毛巾,回房间的时候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她笑道:“你先坐下,热敷热敷能好受点。”
他为什么睡在了椅子上杞茉小脑袋想不出答案。
姜言曜重重吐了口气,扶着脖子的手没敢放松,慢慢找准椅子一屁股坐下去。
腿已经不会打弯儿了他嘶嘶的喊了两声。
热毛巾敷在脖子上,僵硬确实得到短暂的缓解,姜言曜这才把手放下。
他恨死这把椅子了,恨不得拿个斧子劈成木条。
“你是猪么,你怎么能睡在椅子上?”
姜言曜再次叹气,说起来也有点委屈:“我洗完澡上来看你盖没盖好被子,结果就睡着了,就这个姿势保持了一晚,我也佩服自己的。”
杞茉在憋笑,她摁着毛巾的手控制不住在抖。
“很!好!笑!吗!”姜言曜气的快翻白眼了。
杞茉甩了甩头,急忙否定:“不是,不是我佩服你。”他这是得多困才能睡着。
毛巾的热量很快褪去,杞茉一直摁着,试着毛巾凉了又赶紧去用热水泡一泡。
来来回回四五次,姜言曜的脖子才能小幅度转动一些。
他坐在椅子上,以杞茉的角度往下看,他皮肤不似从前那样白皙,但毛孔细腻,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
他是怎么长的?很少有男人能结合漂亮和帅气吧。
“阿耀,睫毛这么长是遗传吗?”杞茉心想,姜权她也不是没近距离接触过,好像没有这么长的睫毛。
“嗯,我妈睫毛长。”他思索了一番,有些不愿提起。
杞茉一愣,赶紧点到为止,她怎么就提起那个女人了。
“没关系,不重要。”他安慰道。
杞茉觉得姜言曜挺幸运的,父母离婚是两个成年人的选择,和他没有关系,至少姜权很爱很爱他。
反观自己,一家三口很少同时出现在餐桌上。
父母满世界跑,一走就是很久,杞茉的生活只有画画,浑浑噩噩的度过小学,在初中遇见姜言曜他们才有了转折。
她从小话就很少,并不是真的不爱说,而是根本没有认识的人说。
杨琳是个设计师,对待工作几乎狂热。
她的童年就这样过来的,父母都在,可是和不在没有区别。
毛巾再一次凉掉,姜言曜一直不吭声,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杞茉即将抽走的手背上。
“杞叔叔和杨阿姨也很爱你。”
他的手心源源不断传来热量,杞茉没有抽开,笑着答:“我也没说他们不爱我,我们俩都很幸福,对吧?”
“你还有我。”刚说完又觉得不妥,姜言曜马上补了一句:“还有那个易先生,我们都会一直照顾你。”
杞茉拍了拍他的手背,打趣道:“你好好休息,等你好利索我们去看房子。”
说完她抽走自己被捂热的手,拿着微凉的毛巾转身去浴室。
姜言曜眼神复杂,差点忘了杞茉要买房这件事,等她住进新家就不需要自己了。
他咬牙,脖子疼就疼吧,比不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