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叶疏将她赶走之后的第一晚,硬是衣衫褴褛地找了回来。
“放了有些不好。”叶疏的话音刚落,美人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接着就听叶疏道:“不如卖了吧。”
美人:…………
卖?卖了?
“你不是说了,你的命是我救了,以后就归我了。”叶疏难得在除了谢昭以外的人面前一次性开口说这么多的话,她望着眼前娇娇弱弱的小美人,意味深长道:“既是这样,如何处置也应由我说了算才是。”
“怎么?”叶疏道:“不愿意?”
“自然不是。”美人只是怔愣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神色黯淡了几分,声音低沉道:“我这条命都是主人的,主人想要的话拿去就是了。”
叶疏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才开口道:“那就走吧。”
“方才你说你不会骑马?”叶疏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她坐在马上,垂眸看向乖巧坐在地上的美人,道:“那你同我一起。”
美人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下一秒,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趴在了马背上。
“这样方便一些。”叶疏道:“至于另外一匹马,不需要的话就卖了吧。”
美人:…………
她当真是快要忍不住想要撬开叶疏的脑子看看,为什么她的反应和旁人完全不一样呢?
谢昭在沧澜城的日子还是很平静的,除了给于棉治病之外,就是和自家师弟一起在沧澜城中逛街,一起尝遍了沧澜城中所有的美食。
在这种优哉游哉的对比下,箫子规和扶桑就显得格外的忙碌起来。
尤其是在裴止有意无意的帮助下,箫子规发现这件事还和如今的魔道扯上了关系,他顿时觉得头都大了起来。
今日就是给于棉治疗的最后一日,于棉和秦枫早就已经接受了之前谢昭说的话。虽然初衷并未达到,可于棉依旧是十分感激谢昭。
只是之前扶桑同她说自家师父会过来,可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于曦还未到沧澜城,这就让她有些担心起来。
“师父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于棉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担忧之色,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还是说,师父并不想见到我?”
她的身上还被谢昭扎着金针呢,谢昭也只能安抚道:“兴许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两天。”
于棉:“谢大夫接下来可要留在沧澜城中?”这些日子箫子规和扶桑虽然是追查摄魂蛊的主力,可事情是发生在沧澜城中的,秦枫身为沧澜山庄的庄主,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他这些日子一直同箫子规他们一同追查摄魂蛊的踪迹,这样一来,沧澜山庄的其他事物就落在了于棉身上。所以即便于棉想好好招待谢昭一番,都没有空闲的时间。
“不了。”谢昭笑眯眯道;“师兄生辰,我得去陪着他。”
于棉刚想表达一番自己的遗憾,就听窗外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于棉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拽住了谢昭的手。
谢昭:疼!
“你先别激动。”谢昭生怕她从床上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她身上可还扎着针呢。
于棉深呼吸了几下,这才喃喃道:“是师父。”
诶?居然是传说中的于曦。
谢昭心中有一丝好奇,可还是对于棉道:“可是你身上的金针得再等半个时辰才能取下来。”
“我”于棉咬了咬牙,“我就这样出去见师父。”
“不必了。”笛声停了下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门已经被来人推了开来。
“师父”于棉语气激动,随后又满是愧疚和自责,“是徒儿不孝。”
谢昭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她,一边还不忘记分出心神来去打量进来的于曦。
果真是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大美人啊!
她的打量又没有丝毫遮掩的痕迹,于曦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她的眼神从于棉身上移到了谢昭身上,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她的眼神中似乎翻涌着莫名的思绪,片刻之后,在于棉和谢昭都有些疑惑的眼神中,轻声道:“你长得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
那是自然……谢昭在心中道,毕竟也是看过当年的八卦的。
于曦的眼神一直落在谢昭的身上,许久未曾移开。
谢昭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见过前辈。”
于曦神色复杂:“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
谢昭:…………
这听起来,似乎是余情未了啊!
真是痴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