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要去了?”次日一早,看着收拾了小行囊的白启,李克斌问道。
白启点了点头。
不能犹豫了,要去。
去哪?当然是去安庆。
“这个你拿着。”李克斌卸下翠松剑交给白启。
“不行,我此去能不能回来都还另说。”白启推开了李克斌的翠松剑,这天下名剑不能就这么拿了。
“你必须回来。”李克斌硬塞。
白启坚决拒绝,这世上都以为失传的绝世名剑跟个普通物件儿一样在这两个人手里交换。
“心意领了,李兄,保重。”没有太多煽情的话语,白启拍了拍李克斌的手。
“保重。”李克斌的另一只手也搭上。
兄弟之间的情谊向来不需要说什么的,就像白启和白昀潇一样。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兄弟就懂了。
就像今天,李克斌并没有拦他。
为了爱情如此奋不顾身,他当年也有过。
看着白衣白马远去的白启,李克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也是这样去追一个姑娘。
想到这,李克斌不由得想起了薛尚熙。
自从五日前薛尚熙被萧连山搂着带走,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薛尚熙。
想必这丫头也是伤透了心吧。
不过也好,自己不值得她这样耽误。
萧连山英俊潇洒又腰缠万贯,看起来也不像小人,他们应该也会幸福的吧。
看着逐渐远去的白启,李克斌苦笑了一下转身回了屋子。
兄弟,你可一定要安然回来。
此去安庆白启走的是最险峻却也最近的小路但也足足有八百里路程。
他等不及了,他生怕自己晚去一步林卿若就会嫁给太子。
他已经想好了,无论怎样,自己要带林卿若走,走不掉就死。
自己这样对不起慕霜一吗?是的,对不起。
但是白启无法看着林卿若嫁给另一个人,嫁给北安太子。
那不仅仅意味着自己和林卿若的缘分结束了,也意味着和林卿若成为了真正的敌人。
白启不会,也不想让这一切发生。
听闻北方有你,便动身跋涉千里。
“通人!”驰骋在崎岖的道路上,白启穿着林卿若给他绣的衣裳,白衣飘飘,英姿飒爽,鲜衣怒马少年时。
座下的通人长叫一声似乎是在回应。
“她要嫁人了,今天我想把她抢回来。”白启洋溢着笑容。
那不是自信,他一点儿也不自信。
那是向往,对于美好的向往。
通人又发出了长叫,似乎是听懂了白启的话,撒开蹄子在崎岖的小路上驰骋。
有沼泽有陡坡。
没有任何速度停下来的意思。
主人,你不负她,我也不负你。
没有休息,没有耽搁一刻。
红尘中难断情,一旦被情所动,终身为情所困。
白启正是如此。
从清晨直至黑夜,没有停歇一刻,没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饭。
途中又零零散散的几家客栈,白启没有搭理,纵然他听到呼唤。酒馆老板是个老人,他认出了这少年郎,却不懂他一路向北的意思。
酒客告诉他,林卿若要嫁给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