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奚亦楠冷冷道。

等到小金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了，奚亦楠却没有任何行动去追程野。

他去追程野，然后呢？去解释这不是他想的那样？奚亦楠觉得可笑，他为什么要去给程野解释那么多啊？他们俩什么关系？连床伴都算不上的关系，何必要解释那么多？

奚亦楠深吸一口气，关上了门。

程野一个人走的很远，奚亦楠的家位置很优越，一路上遇到很多出租车，程野却没招手去拦。

他干嘛在这大发雷霆？因为谁？奚亦楠？还是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情人？

程野从包里摸出一包烟点燃，深吸，缓缓呼出气。

那是奚亦楠的小情人又怎么样呢？他们俩在小情人的数量上与对方不相上下，既然都是浪子又何必对对方苛刻呢？

程野想，手里的烟已经快燃尽，烫的他一激灵。

这时，他看到马路对面，奚亦楠的那个小情人，上了个黑色的轿车，他能注意到是因为给他开门的人程野认识，是奚亦楠他爸的助理，之前在聚会见到过，姓方。

只不过车里的人不是奚亦楠他爸，而是其他的人，好像也是个什么老总，程野见过但记不清名字。

那个小情人像是在哭着咆哮着什么，却被那个方助理删了一耳光，随即上了车。

程野把烟掐灭了，眼不见为净。

正当程野想离开时，手机却响了，是陌生电话号码。

“喂？”

“程老师。”程野一惊，声音是他刚对着发脾气的人的，“你在哪呀。”奚亦楠的语气是轻佻的。

“到家了。”程野面无表情道。

“骗鬼了你，我在窗外看见你了。”奚亦楠笑道，他能想象到此时程野哑口无言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程野向后望去，天已经黑了，挨家各户的灯已经被点亮，程野眼里只有最近的那一栋，那里有个人影刚好站在窗外。

程野没说话，电话里能听出奚亦楠的轻笑。

“程老师生气啦？”奚亦楠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语气轻柔听得程野很不习惯。

程野忍下挂他电话的动作，继续听着奚亦楠说着。

“程老师不气，刚刚那个是意外，我已经把他收拾了，我的心肝宝贝只有你一个。”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程野有些好奇奚亦楠另一边的表情，“下次补偿你，行吗”

“补偿什么？”程野问。

“没有能力，只能以身相许了。”奚亦楠无所谓道。

“呵。”程野笑出声，没去理会奚亦楠的胡话。

“乖，改天请你喝酒。”奚亦楠心里乐开了花，调戏程野仿佛就是一场永不厌倦的游戏。

程野沉默了会儿，回答道：“好。”

奚亦楠那边能听出明显的笑意：“那程老师晚安。”

“嗯，晚安。”

程野挂了电话，他的面前刚好是一个玻璃橱窗，抬头时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的嘴角挂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

程野抿了抿嘴唇，企图把它压下去，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奚亦楠的味道。

程野转过身，刚好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摇下，是连程野都叫不上名字的老总，后座还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大汉。

程野蹙眉。

“程先生，你好，居然能在这里遇见您。”

老总缓缓开口，这位老总有着很平庸的长相，放在大街上也不会吸引路人目光的那种，但他说话却像带了蛊，充满了诱惑力，听得程野很不舒服。

程野淡淡地嗯一声。

对于程野的冷漠，老总毫不在乎地笑了笑。

“如果顺路，不如我们送您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