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追着林镖头来到远威镖局,看着他熟稔地同门口的人打招呼,进了镖局里。
就在她打算翻墙跟进镖局里时,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抓住了她。
突然被人抓住手腕,还不等沈清看清是什么人,长久习武的下意识反应,就让她出手攻向了来人。
手刀直击霍启燃的面门,右腿屈起飞踢向他的两腿之间。
霍启燃就是想要开个玩笑,没想到沈清会上下齐攻,挡住了面上的手刀,却放空了下三路。
眼看着沈清的腿越来越近,霍启燃大喊一声:“嫂嫂脚下留情。”
沈清闻声想要停下,但方才她在腿上,下了十成十的力,根本不可能收得住。
迫于无奈,她只好左手拍向霍启燃的肩膀,借力调转方向,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强行卸下了腿上的力道。
淡粉绣花长裙飞扬,在空中画出一个圆,随着动作裙上的锦绣水仙花,盛开在了霍启燃眼前。
霍启燃看得入迷,全然忘记自己的命根子险些就要没了。
“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在作死的边缘?”沈清稳住身形,微喘着气抱怨。
她方才要是再慢上一分,这霍家的二少爷只怕都不用进刀子房,就可以进宫谋份差事了。
如梦惊醒,霍启燃瘪了瘪嘴控诉道:“我只不过是想跟嫂嫂开个玩笑,嫂嫂就想要我断子绝孙,委实毒辣。”
林镖头已经不见了人影,即便现在翻进镖局,只怕也是无用。
“我还有更毒辣的,二弟想试试吗?”沈清目光若有似无地,看了眼霍启燃两腿之间道。
霍启燃赶紧摇头。
显然是不想招惹现在的沈清。
跟丢了林镖头,沈清只好转身沿着脑中不大清晰的回忆,试图想要回到茶楼。
但这对于一个路痴来说,无疑是个莫大的挑战。
在第三次回到威远镖局门前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霍启燃,忍不住笑出了声:“嫂嫂,你该不会是不认路吧。”
沈清的面色又黑了些,却没有否认霍启燃的话。
她心里也清楚,若是想要凭着自己回去茶楼,只怕天黑了也还是在这威远镖局门前打转。
“不过嫂嫂,你方才在这威远镖局门前,探头探脑地干什么呢?”霍启燃在锦缎坊待了一上午,正打算去酒楼填饱肚子,就遇上了沈清。
避开霍启燃的目光,沈清看着地上:“方才在茶楼,我碰见了林镖头,一路就跟到这儿来了。”
“嫂嫂跟着林镖头做什么?”霍启燃不解地追问。
清风寨的事沈清不能说,只好岔开了话题:“你确定没有带错路,我怎么觉着越走越远了?”
见她不愿意说,霍启燃也没有再问,打趣道:“嫂嫂根本就不认路,怎么知道是越走越远,还是越走越近?”
话音刚落,两人拐过一条巷子,沈清就看见了之前的茶楼。
霍启燃看着沈清挑了挑眉梢,一副“你看这不是到了”的得意模样。
懒得理会他,沈清快步进了茶楼,祝鱼坐在桌边听书听得正起劲,时不时还跟着嚷嚷两句。
“祝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红玉人呢?”沈清拧了拧眉头,将专注听书的祝鱼掰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