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余潇还在迷糊中便被程子君摇醒。余潇哪还不明白,这就是催他该起来去学校了。
昨天虽说没有答应,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嘛。
果然老傲娇了。
想来昨天程子君应该是一天没吃饭,今早的粥虽说十分平常,但程子君还是味同爵蜡一般的喝了一碗。
像程子君这样的人,注定会被封锁在记忆的牢笼里,渴望正常。于程子君而言,只要除余潇外还有别人,那么程子君一定是要佯作正常人的。
便如此刻,他们一路沉默最终坐在办公室里,和他们曾经班主任冷秋面对面聊天时,冷秋无意间来了句“你们还记得廖薇吗”。
程子君的神情是出人意料的,她先是佯作思索状,而后歪了下头,“emm,不记得了。”
程子君不知道记忆是有权重的,她不明白一个同舍友的同学毕业只一年,一般是不会忘掉的。
她只是习惯于把“记不记得”这样的句式粗暴地回答成“不记得”。
因为她什么都记得,所以她不记得。
冷秋奇怪地瞧了瞧程子君,而后悲叹道:“你们仨是我从业三年来最看好的三个学生。谁知道一个跑去作程序员,一个作家庭主妇,另一个想去当歌手竟然还被雪藏了。”
“算了算了,想想就来气。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想问问,你们还想演戏吗?想的话我就推荐你俩去试镜一部文艺片的男女主角。”
余潇不明白冷秋也不过三十左右,为何说话总是拿腔作势以显得老气横秋。明明姣好的面容,感觉一作老师都成了一个样子……
“谢谢老师啦,我们另有打算了。”
余潇非常抱歉,对于别人的帮助拒绝总会让余潇有三分愧疚。只是这也是无奈之举,自己已经打算和程子君一起疯狂了。
“继续当你的程序员吗?”
冷秋不甘心,瞧着这两位爱徒,颇有些怒其不争!
“哪有哪有,我们俩这不是想当个生产者嘛。”
余潇边说着边把平板递过去,屏幕上的就是小说《伤逝》以及话剧。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
冷秋狐疑地在余潇两人面前扫过,这《伤逝》不就是他们演的戏剧?
女主的名字还叫子君。
这不妥妥表明你暗藏私货吗?
冷秋带着不解继续读了下去。之后便不用多说什么,这独具一格的文字,鞭辟入里的分析,那一句“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冷秋甚至觉得要比余潇他们演的戏剧还要让人激荡!
“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
冷秋读完,深感这话的沉重与力量!
“很好!我倒是觉得可以把你们演的那个扔了。”
冷秋给的评价很高,但这不是余潇的目的。树人先生的力量无需多加一冷秋来点缀,余潇更重要的是想让冷秋点评一下自己写的话剧《伤逝》。
“情节淡化,分为春夏秋冬四个时序展开,词也非常好。只是这满篇尽是抒情和心理,前人未有,有些托大了。”
这个世界却是因为没经过世界大战的洗礼,现代主义对先说的颠覆性还未体现,冷秋说的托大倒也没错。
余潇倒是没想到冷秋在看完原稿后还能给自己如此高的评价,难不成自己真的有天赋?
那我要这系统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