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老人气呼呼地冲他猛一摆手,头也扭向另一边儿。
他从刚才丁寻的话中听出来了。
这小子由始至终都在搪塞和拒绝自己。
他最讨厌别人忤逆他的好意了。
尤其是赵玉玲的婚事,他在丁寻面前几乎是放下了所有的身段。
怎奈这小子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赵家的姑娘啥时候需要这么上赶着求人来娶?
还不是觉得这小子人不错嘛?
见老人生气了,丁寻自觉再待在这儿也是尴尬。
于是站起身,恭敬地说:“赵老前辈,如果您没有其他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还得赶回矿上去,今晚矿上兄弟们联欢,我……”
“去吧去吧!”
赵光印不耐烦地朝他摆手。
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看他。
“那您有啥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毅然转身走出赵家客厅。
赵光印这才回过头来,瘸着腿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丁寻坐进车里。
他拿出遥控器,对着大门一摁。
门开了。
丁寻回过头看着窗玻璃内,冲老人笑了。
他开着车刚出赵家大门,赵玉玲也开着车从另一头的街道拐进了自己家。
她见大门正要关上,连忙按了按喇叭。
大门又开了。
等她把车开进车库停好,赵光印拄着拐杖正站在她的车旁。
“叔公,您怎么在这儿?”
“我在等你呀。”
“刚才谁出去了?还是有人进来?”
赵玉玲狐疑地问。
“没人出去,也没人进来。”
“我才不信呢,叔公是不是骗我?”
“叔公怎么回骗你呢?走吧,进去吧。”
祖孙俩进了客厅。
赵玉玲把背包往沙发上一甩,自己也躺倒在另一头的沙发上。
“哎哟,可把我累死了!”
“丫头,你上哪儿去了这么累?”
“我呀,去打球去了。”
“打球?你啥时候会打篮球了?”
“谁告诉您是篮球的?我打的是羽毛球。”
“哦哦,我老头子只想着篮球了。”
赵玉玲吃力地站起来,一手捂着后腰部朝楼梯走。
边走边说:“哎哟不行了,我得上楼去洗个澡,太难受了。”
赵光印看着赵玉玲走上楼梯。
自己则又朝书房走去。
还没等他进书房,楼梯上传来赵玉玲的声音:“叔公,您今天不是和丁寻在一起吗?”
“是呀,我们完事儿后那小子就开着车走了。”
赵光印没有隐瞒。
这事儿也不必隐瞒,赵玉玲在酒楼遇见过他们。
“您怎么不请人到家来坐坐?陪您喝喝茶。”
“算了,那小子忙着呢,不稀罕喝我头子的茶!”
赵玉玲一听,这叔公怎么带着怒气?
她想了想,又返身下了楼梯。
“叔公,您告诉我,刚才我进来之前咱家的大门正要关上,是不是丁寻来过了?”
“没有,我怎么会请他到家来?”
“叔公,您怎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您是不是在对我撒谎?”
“哎呀,这么大的姑娘了,撒啥娇嘛。”
赵光印害怕被这个古灵精怪的侄孙女儿,看出自己的心虚。
连忙把她推开,并借故转过身去。
赵玉玲明白了,她转身就出了书房。
在客厅的茶几上抓起车钥匙就朝外跑去。
赵光印急得拄着拐杖追出来:“玉玲丫头,你要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