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0,地狱列车10(2 / 2)这场游戏该结束了首页

佐伊忽然咬住粉皮书一角,反手死死攥住自己身上所有的傀儡丝,啧了一声说:“薛峰,你有什么后手就快点用吧,我真的撑不住了,我现在用封灵书帮你拉住操控你的傀儡丝了,有什么底牌,赶紧动手,现在我攥紧了,他精神力传不过来,不过只能撑一会儿我的手指就会被线削断,但你现在可以自己动了。”

司马鸠猛得一惊,他猛地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佐伊的背后的安,又扫到佐伊的手上,果然紧紧束缚住了他的傀儡丝,血从佐伊骨节分明的手滴落,一滴一滴地砸在高温的地板上,很快又被蒸腾了。

安缓缓地在佐伊背后抬起了木偶头套,木偶油墨的外壳上是一个纯真的笑。

司马鸠脸色一变。

”操!!始祖书!!为什么变成粉色的了?:!!“司马鸠试着操纵了几次傀儡丝,但是操纵的精神力因为始祖书,根本传不过去,他的确不无法控制安,司马鸠脸色黑沉地一拉傀儡线,试图切断佐伊的手指,还一边喊,“司马抚婉!!快!!危天现在没有攻击力!”

贝奥兰迪也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嘶吼着:“薛峰!!你动作快点!!”

司马抚婉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佐伊下意识地看向了背后的安,安的木偶头套上还是那个纯真的微笑,他张开了双手,缓缓地抵在佐伊的后背上,往前轻轻一推,毫无防备的佐伊身体往前倾倒。

佐伊瞳孔猛得一缩。

贝奥兰迪恍惚地长大了嘴巴,司马鸠不屑的看着冷笑一声,司马抚婉呆滞地看着安和佐伊,她袖剑上的血顺着剑尖滑落。

佐伊的胸口被安推到了司马抚婉身上,袖剑刺入佐伊的心脏。

地板上落着佐伊的血,悄无声息地滴在了地上。

”我也觉得血主大人说的有道理。”木偶里的安瓮声瓮气地说道,他面上还在笑,“佐伊,如果不牺牲被大人控制,大家都会死。”

“和你们合作已经没用了,你们太弱了,通不了关。”安的声音带着一种凉薄而温和的笑意,“所以我决定全心全意做主人的傀儡,服从他的命令。”

司马抚婉的袖剑击中佐伊让他精神佛说无法思考,司马鸠也趁此机会用丝线操他。

佐伊的伤口处飞快地生长出黑色的肉芽,这肉芽蠕动着聚集,最终扭曲地汇聚成了长着烂瘤包的粉色肉团。

佐伊仰头松动骨头,他呼出一口白气甩甩自己身体站了起来,他眼珠子瞳孔已经消失了,整个眼睛全白,獠牙龅出口腔,耳朵变成了之前灵化怪物的耳朵,他的尾巴缓慢地放在了地板上,左右三扇动着,他背后那个粉皮书长出来一张企鹅嘴在嘎嘎地狂笑着,眼睛闪烁着刺目的红光,用一种很奇异的尖利声调叫着。

那个横冲直撞的巨大尸体带着浑身的火焰冲入了最后一节车厢,举着拳头就要对着一群人挥下,佐伊纯白的眼珠轻微地挪动一下,他龇牙好似嗤笑一声,笑声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兽性,他速度飞快,胸口那团肉瘤没有丝毫影响他的速度,他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甩臂挂在了吊环上,斜身反冲,腰部发力一个横踢,把浑身冒火尸体踢出了这节车厢。

巨大尸体沉闷地摔在另一节车厢里,两只硕大无比的手掌企图扒拉着窗户使自己停下来,结果把所有的窗户玻璃都抓碎了,在地上拖曳出长长一道漆黑的碳痕,火焰在尸体的眼中一闪一闪,这怪物似乎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它又惊又怒地吼叫了一声,似乎不明白对面被自己追得满车厢跑的小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能一脚把自己给踹飞了。

佐伊呼出一口火焰烧出来的白气,他嘴角拉开一个弧度奇大无比的诡异笑意,尖利的牙齿在他口腔内排列镶嵌整齐,佐伊一个简单飞速的起跳之后,毫不犹豫踩在车厢壁借力冲了过去。亮出尖利的指甲就要去抓怪物心口那块大镜片。

尸体大吼一声,爆出一身火焰,翻身对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佐伊一个爆捶,火海瞬间吞没了这两个扭打在一起的怪物。

佐伊现在也是个怪物了,谁看了他都不会觉得他是个人的。

但是更不是人的明显是安。

贝奥兰迪完全傻了,他呆愣愣地看向安,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佐伊会被安这个策划一切的总军师这么干脆利落地卖掉。

而贝奥兰迪更没想到的是,安卖完佐伊,毫不犹豫转头就把贝奥兰迪也给卖了,仿佛26公司的协议他这个a公司继承人就没有签过一样。

安转身对着司马鸠,语调冷静地说道:“主人,碎镜片在贝奥兰迪身上,我们趁那两个怪物扭打控制住对方的时候,把贝奥兰迪干掉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抢过来吧。”

安这声“主人”喊得标准,连狂信徒都喊的没他标准。

贝奥兰迪又气又急又难过,他眼泪汪汪地怒操一声:“furk,薛峰,你他妈真的不是人!不是说好了一起反水搞他吗!你他妈居然真的对我们反水了!”

“抱歉。”安毫无诚意地道歉,“这个临时上车的大怪物打乱了我的计划,这大怪物实力太强了,我发现和你们合作很可能死在这里,而且主人的强大令我倾心,所以我决定真的归顺主人了,放弃和你们商议的计划了。”

司马抚婉都被安对着司马鸠连着两声真情实感的“主人”给喊傻了。

她以前为司马鸠做事还有点悔恨之心,自我痛恨了很久,才开始慢慢才能喊起来大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背叛别人卸磨杀驴如此迅速并且赶尽杀绝的人。

而且好家伙,安都不带有心理负担的,才搞完一个队友,对另一个队友下手毫无缓冲,简直比专业搞卧底的反水的都还快。

司马抚婉简直都要怀疑安原本就是司马鸠的人了。

安语速飞快,冷酷地分析着:“贝奥兰迪现在被困在这个车厢里了,他往前走是巨大尸体,从车门下去就是一堆爆裂乘客,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就算是运气好的不行也会迟早被我们抓到,没有比现在更好对他下手的时机了。”

“沃日!!”贝奥兰迪眼泪横飞地满车厢跑,“薛峰,furk!你不是人!你没有心吗!”

正如安所说,他现在根本无处可去,完全就是瓮中捉鳖,插翅难飞,处于极致的劣势。

就算气爆棚可以撑一会儿,那也迟早会被司马鸠抓到。

司马鸠毫不犹豫地伸出丝去网贝奥兰迪了,司马抚婉也加入了追捕贝奥兰迪的队伍里,其余两个傀儡解决从车门处涌进来的普通乘客,贝奥兰迪此刻像发疯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术都往外丢,只要能阻挡司马鸠和司马抚婉抓住他就行。

贝奥兰迪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安不是人,但安看起来的确不是人,他默默的点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烟:“人吗?不当也罢。”虽然被骂个半死,但他反而是全场最安全的人。

他在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不声不响地站在角落里,并不妄动,显得听话又知进退,司马鸠甚至会特意保护他不受伤害,用傀儡丝撇开那些企图靠近他的乘客。

司马鸠又一次撇开一个企图袭击安的乘客的一瞬间,看着沉默不语的安,心里一个一个咯噔,他久经沙场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

——安居然代替他站在了幕后最安全的控场位上来布置全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马鸠心下一沉,眼神环绕全场。

被安坑去和大怪搏斗的佐伊,被司马抚婉追得满车跑就快要撑不住的贝奥兰追,和保护安的两个傀儡,以及开始无意识把后背交给安的自己——

——所有的一切,不知道什么都开始围绕着安的举动开始动作了。

司马鸠脸色一沉,开始回想事情是从什么时候从他手里脱离控制的——好像从佐伊被安推给司马抚婉开始,安就不动声色地开始控场了,而司马加鸠在剧烈的事情变动和局势变幻下,下意识地信任了被自己控制住的安,被这家伙带着步伐走了!这样正好!方便他演戏。

对于两个聪明人来说,没有比相信另一个聪明人是真的服从自己更致命的了。

“不对!!!”司马鸠厉声喝道,他扯着傀儡丝,“司马抚婉,回来!注意危天和那个狂暴的家伙!!!我们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个肌肉大汉这家伙身上最多二十个碎片,但我们根本不可能轻易拿到他身上的碎镜片,我们被消耗了太多时间了!怪物身上的才是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