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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方、林二人究竟做了如何一番打算,只说这天下午,酒席散去,夏其唐回到太极殿歇息,正遇上如夜手捧一只信鸽,迎面走来。
“怎么,这早晚才送信去?”
夏其唐虽有些醉意,脑筋却还清楚,如夜跟他一早分开,这信早应当传到柳家去了。
“不是寄信,是回信。”
却见如夜将那鸽子放飞,打开手里的纸条却并未递过来。
夏其唐见她站在那儿,定定的瞧着自己身后,忙道:“噢,这是林悦,我瞧她机灵就把她调到御前来了。”
如夜点点头,似笑非笑,见夏其唐也不避讳,便继续道:“她们传了信来,莺儿似乎早对那门子有所怀疑,便提前跟踪上了。”
“莺儿,她最擅长这事儿了。”
“确实擅长。”
如夜复又点头,却未再言语。
夏其唐见状,心知那门子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不便直说,遂转身对林悦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有事朕再传你。”
待那林悦走远,夏其唐方迈步进殿:“是什么事儿这么机密,我不都说了,她是我调来御前伺候的。”
“皇上,那门子是北夷的人。”
“北夷?”
蓦地,夏其唐只觉得心上那根弦突然绷紧,思绪跳回自己刚来到衢国那天。
那日,他正要被两个北夷暗探刺杀,若不是如夜出手相救,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
夏其唐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这回遇上北夷人,他虽未再次被害,但却不能放松警惕,因为这恰恰说明,他仍旧活在北夷人的监视下!
怪不得如夜对林悦多加提防,一个陌生的丫鬟突然接近自己,作为护卫,这般警惕也是应当的。
只是,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林悦很有可能跟自己一样,来自他本来熟知的那个世界。
但夏其唐心里清楚,他不能将这种话说给如夜听,否则,如夜非但不能理解他,恐怕还会以为他精神错乱了!
眼下,他只能仔细阅读手中那张小纸条,试图从当中多了解一些北夷的线索。
可那纸条太小,只短短的写着几行字:莺跟三日,门子乃北夷人氏,目的尚不明。
“目的尚不明……”
夏其唐口中喃喃,心里却五味杂陈,国内有他国暗探,目的还有什么不明的?只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才是。
想到这里,夏其唐的酒早已醒了大半。
他来至桌前,取过一张地图细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