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我的名字,我就会为了她放弃沉默。
正如曾经的我叫曾经的她,她微微偏头向我看来。
“神的世界很复杂。”
我知道很复杂,随便一个普通的神都有上万年的寿命,不可能不复杂。
但她只不过不想同我解释,所以慌慌张张地找了个如此蹩脚的借口。
我感到了失望,深深的失望与无边的难过一并将我淹没。
我以为这就是所有的解释了,可她又说:“我不想要你为此受伤。”
很轻很轻一句话,忽然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雪山上的那些时候。
我追在她身后吵个不停,她的回应总是一声轻轻的哼笑,就像现在一样,轻轻的,仿若春风低语,蕴含无限生机与希望。
“我不想你受伤,小草。”
如果她想用这句话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如果她想要安慰的对象是我,那这样的程度,弥足可矣,并且还能溢出来点,让我心生窃喜。
我脸上已经出现点傲娇的神色了。
正当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再嗔怪两句,她突然将手放到我的下腹部,正好就是储存精气的丹田。
即使动作很轻,我仍旧被吓了一跳。
但我很放心她,并且放心到了一种看到是她之后就会主动放松身体配合的程度。
我没去问她要做什么,我以为会是某种检查,或者是某种对于我私自温养钦鸿内丹的惩罚。
一缕细细的暖意钻进体内,先带来一阵细密轻柔的痒,然后便融入我的身体,融入我的周天循环,逐渐充盈整个循环。
那是一缕气,一缕不算少,甚至能说是大数目的气,淡青色的,有她的独特痕迹。
讶异间,我急忙低头去看怀里的昔追。
她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疲惫无力地倒在我身上,见我望来赶紧露出个懒懒的笑,掩饰一般,带着病态的苍白,竟然比平时更加诱人沉迷。
但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我整个草都快急成鼓球球的河豚了。
“你干嘛啊?”
我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从我身上扒下来。
“你干嘛啊?”
我着急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没压住哭腔,最后一个字甚至因为哽咽而模糊不清。
“我没干嘛呀。”
她故作轻松地朝我笑笑,“什么都没做。”
都面无人色了,她还好意思说什么都没做。
“你干嘛,干嘛啊。”我眼角挂着两滴眼泪,着急地把她扒拉过来面对我,“我不要你的,你收回去。”
我又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腹部,她的手冰冰的,已经没有了不久前的温意。
“小草好霸道喔。”
她耍赖皮地挠挠我的痒痒,就像以前我缠着她,她挠我痒痒让我在笑声中把她松开。
我松开她,一下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