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2 / 2)是虫族龙傲天而不是沙雕攻首页

穆星云尽量平复了下心情:“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找上我。我指原因。”

系统沉默了会,电子音低沉而欠揍:“我是智脑,生来尊贵,所追随的主人也必然是帝国最强悍的人物,如果没有,我宁愿等,或者自己亲手创造出一个。”

等待被创造的穆星云:……我谢谢你。

穆星云揉了把脸。冷静讽刺道:“怎么创造,靠让我时不时的头疼?”

系统立马不服气了:“我那时在保护你!你跟个……,你突然行事反常,穆家有一套保护家族雄子免受精神力攻击的监测系统,身边人认定你精神错乱,或者怀疑的念头多了,被光脑中心收集数据,会强制你大脑检查,我之前的能量还不够支撑运行瞒过它的程序,如果判定出穆星云的死亡,你的存在被发现,极有可能会被认定为异兽入侵的新手段,取出你的大脑养在培养皿里,每天切下来一小片研究。”

它说到最后,语气很是忿忿。

再说疼也不是它在控制,是程序根据他与原身行事风格偏离的程度,自动调整,到达边缘值,才会提高到强制他晕过去。

尤其尤其,他身边的连决属于高危人物。

天元星不是没有过等级低精神力又差的雄虫在虐待雌虫时,受到雌虫精神力反噬冲击,变成废虫的例子。

穆家应该是怕他伤害到穆星云,监测等级设得极高,程序对他才会严格些。

穆星云竟默默无言。

他不是擅长演戏的性子,仅有的几次拙劣演技,也确实是被头疼逼出来的。

浴缸的智能感应发出提示温度过低损伤人体的提示,穆星云醒过神,打了个冷战,暂时没了和它聊的心思。

反正很多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他从浴缸里站出来,想找件衣服换。忽然想到连决还在外面,还有那等待灾后重建的卧室。

他又紧张起来,昏迷期间的事他全忘了。

“我没把他怎么样吧?我打他了?”

系统:不,他打我了。

系统避重就轻,坚定表达忠心:“他被你信息素吸引,差点失控,我把他打了一顿。”

剩下半句‘他也打了我一顿’被当成程序垃圾塞回了主控室。

穆星云轻手轻脚走出来,就见床上被子掉出一半在地上。人还躺在上面昏迷着。

再一打量,穆星云简直两眼一黑。

他由衷地,诚恳地问系统:“你确定你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不是他思想龌龊,而是连决身上七七八八的伤口,真的很像鞭子抽的,还抽到了脸。

系统倔强道:“失手。”

是机甲手臂上的光刃,它也没少挨揍。

穆星云一阵头疼,很想把它揪出来打一顿。

明天出门见穆家人,过几天还要见连家人,他到时怎么跟人解释。

说不是他干的,谁信啊!

他选择性忽略对方脖子上的咬伤,找出治疗仪,打算先处理一下,尽可能把这事遮过去。

倒腾了一小会,发觉速度太慢,又想直接把人放进疗养舱。穆星云试着横抱,奈何肌肉力量不够,连决一米八多看似清瘦,实则一点也不轻。

穆星云只能拍拍他胳膊,小心道:“那什么,醒醒。”

系统看不惯,在旁硬邦邦道:“你也不用内疚,你醒来时精神力没收住全泄了出来,和他精神海域交融,他受你影响,现在人好的很,睡一觉起来能打十头异兽,多少雌虫一辈子也没这待遇。”

几百年前雄虫接连陨落的背后,是大量雌虫没了能抚慰精神暴动的信息素,生生陷入狂暴,被摧残致死。

后来有了工业信息素问世,这种情况才得到改善。

然而工业信息素和天然信息素作用效果没法比,看这几年基因等级高的雌虫迟迟不见增长就知道了。

后者也有强权阶级垄断的因素。

高阶的雄虫往往被保护在大家族内,身旁围绕伺候的,也都是些出身好的高阶雌虫。

强者越强,普通人的基因又注定难以生出天赋绝伦的后代。

连决不过区区B+,军部B级A级的雌虫多如牛毛,要不是有连家人的身份,他也只配给B级雄虫当雌侍,给A级雄虫当雌奴。

反正系统眼里,他白捡一天大便宜。

毕竟他对穆星云态度实在算不上恭敬,看不清自己位置,奖励没有,挨顿打才是活该。

穆星云明白他意思,虽然不赞同,也没有出声反对。

一个地球人,一个虫族光脑,两者思想本就隔着道鸿沟。

连决被叫醒了,状况不太好,像经历完一场殊死搏斗,放松下来后手软脚软,借助穆星云的支撑才能勉强行走。

系统能量充沛,崩人设提示暂时被撤销。穆星云带他去治疗舱,路上,为了以后相处不尴尬,硬着头皮道:“抱歉,遇到点状况,稍微有点失控,不是故意对你动手。”

他以为连决像自己一样,暴动期间不记事,就替系统背了回锅,把事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发情期还没过,两人半边身体都靠在一起,连决要用上全部的心神和力气,才能抑制住发抖的冲动。

他隐约知道自己唐突了,还差点强迫雄主,略显狼狈道:“是我的原因,是我侍奉不周,还请……雄主原谅。”

穆星云尬得不行,摸摸鼻子:“没关系,我没事,我带你去治疗舱”

连决察觉穆星云哪里不一样了,但眼下不是思索的时候。

被穆星云掌控精神海域的无力感尚存,而精神力有种充电充过了头的满足,烦闷与阴霾被拨开,取而代之的,是懒洋洋想要入睡的闲适。

他也隐约明白了,为何大多雌性都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雄虫。

即便代价是失去尊严,失去自我,只能伏在对方脚边做个任由其玩弄的奴隶。

就像飞蛾追逐火焰,火焰会灼烧飞蛾的翅膀。

然而对飞蛾来说,那绝不是要它性命的死地,而是它毕生寻求的,宁可抛弃性命也要投身的一团温暖光明。

连决从前只愿做个隔岸观灯人,在这一晚,也终于切身体会到那盏灯的珍贵之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