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贺橙,实在是余景太变态了。
说起来贺橙和余景是同年入学,只不过余景太聪明,学什么都快,很快就破格连跳两级去了高三部,到处给学校打比赛,最后更是直接保送南大。
贺橙还在高一,人家已经读大一了。
余景十分配合,忽略掉贺橙浮夸的演技,“去年毕业了。”
贺橙人已麻,“我就知道。”
就知道学长和普通人不一样。
“那时候家里公司忙,我申请了提前毕业。”
不用贺橙问,余景自觉交代,“家里的地产公司,我上面还有个哥哥,家里基本都是南城本地人,我妈妈你也知道,和你一个城市。”
余景拧开水龙头,“苏城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人我很喜欢,以后有考虑过在那边定居。”
“我爸妈不爱管事,我哥长得有点吓人,你看了或许会不喜欢。”
“不会的,学长你家里人我肯定喜欢。”
贺橙也没想到简单一个问题让余景把家底都快说完了,瞥了瞥镜头,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和导演商量太隐私的东西要剪掉,不能放上去。
他要是不说,那个喜怒无常的郝导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学长。
余景把洗完的盘子放进柜子里,擦干手上的水。
挖坑半天成功把人给套了进去,余景很满意。
尤其贺橙根本藏不住心事,余景能看出来他是在为自己担心。
他突然觉得,找郝洋动用关系把自己硬塞进来的感觉还不错。
走过去揽住贺橙的肩膀,“走了,去洗个澡回去睡觉。”
或许是因为早就设计好的惩罚,地下室里也有浴室。
贺橙先去冲了澡,等余景洗好出来,他人躺在大通铺上已经睡得四仰八叉,还轻轻打着呼噜。
余景坐在旁边,手指挑起贺橙额角的碎发揉着玩。
贺橙打呼噜的声音不是男生一贯的粗犷风,他平时没有打呼噜的习惯,今天是因为白天累到加上昨天睡得晚,才发出了呼噜声。
是像猫咪打鼾一样小的声音。
灯还没关,贺橙面容被照得格外清晰,少年英气的眉毛下是一双可爱的眼睛,挺拔秀气的鼻梁,然后是含着小唇珠的薄唇。
洗去妆容,那张嘴依旧是自然的樱粉色。
在光下像一个诱人的果冻。
揉捏碎发的手指突然顿住,一片静谧中,喉结滚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那只贺橙清醒时夸过无数次的大手逐渐下滑,指尖轻轻缓慢地从他的眉头滑过眼睛鼻尖,最后停留在唇上。
手指白皙,唇□□人。
余景缓缓加重力气,食指揉开唇珠,直至唇色变得殷红,指尖感受到了潮意,余景才克制的停下动作。
抬起手,把指尖的蜜轻轻含下。
浅尝辄止。
但有些东西,越是逼近于得到,越放不下。
余景缓缓喘出口气,手指垂在身侧紧紧握拳。
半晌,他才起身去关了灯,摸索着回到床垫上。
夜色中,抓住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他凑近贺橙,几乎半个身体都压在贺橙身上。
“笨蛋,你和其他学弟,怎么能一样?”
手下的心跳有力又迅速,一下下穿越身体冲击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余景俯身,唇在耳边一触即离。
“我的小橙子……”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