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知他想法，即使顶着一旁凌云沉沉的目光，她也依旧一脸平静，冷冷开口。

周灵不是同拓跋勤在商量，而是陈述着事实。

笑得累了，拓跋勤静静看她片刻，还是低声问出：“若本王不答，他真会死？”

“会。”

周灵几乎脱口而出，眼也不眨道。

没有任何犹豫的话，不论是拓跋勤，还是凌云，听罢都沉默了。

即使齐若那般效力，只消威胁到她的地位，周灵也能眼皮都不掀一下，就毫不手软除掉他。

拓跋勤摇头：“不，你不会杀他。”

“我连周斌都杀了。”

周灵接下来的这句，却是堵住拓跋勤心底最后一线希望。

是，这女人杀伐果断异常，狠起来自己哥哥都杀，更不要说齐若。

“本王不信。”

拓跋勤仍旧摇头，周灵对齐若的特殊，他看得出来。

周灵垂眸，沉声：“来人！”

待下人至跟前，周灵面无表情道：“唤齐若。”

待人离去，周灵语气不带一丝变化，朝凌云下令：“齐若走至行李前，若拓跋勤还不松口，斩齐若！”

“陛下！”

凌云当即便满目惊慌，朝周灵跪了下去，拓跋勤口中不断换气，胸口起伏不定。

“听清楚没？”

凌云握着剑柄的手，轻轻抖动，他抬头，看着居高站定的周灵：“陛下……”

那可是齐若阿。

“听清楚没有！”

周灵却是冷着脸，以不容质疑的口吻下令。

这是周灵对他鲜少的又一次下令，头一回，凌云觉得手边那把剑是如此沉重，压得他手脱力，几乎握不住。

闭上眼，凌云点头。

而拓跋勤则一副要生吞了周灵的表情，身子摇摇欲坠。

周灵抿唇，负手站定，再不发一言。

态度很明显，拓跋勤既不信周灵能狠下心杀齐若，那周灵就当他的面，杀给他看，只要在那之前他不松口，齐若将被凌云一剑封喉！

不多时，齐若便儒雅而至。

一步，又一步。离他们三人的距离，愈发接近，当站定在周灵身前三步距离，低头准备作礼，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拓跋勤的一声暴喝打断。

“你赢了！！”

齐若面带疑惑，不明所以地抬头瞬间，错过了凌云已然出鞘大半的剑。

拓跋勤惨白着一张脸，咬牙开口：“周灵，你赢了！”

狠！

这女人当真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