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嘴,他就灌酒,她连控诉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把她灌得酩酊大醉,瘫软如泥。
他把她单薄的身子揽入怀中,辗转吮吸着常久鲜艳柔软的唇,喃喃低语,“阿久,我真是不明白,你一个柔弱女子,在长安月下弹琴作画,时光静好就可以了,为什么偏要千里迢迢来这苦寒之地做这些性命相搏的事?”
深夜,常久自醉酒中醒来,嚷嚷着要喝水,坐起身见火堆旁坐着的萧烈,彻底清醒过来。
她本能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完好,看看身下,厚厚的干草上铺着他的披风。
山洞里暖烘烘的,萧烈目光灼灼,盯着她,递了水过来,冷冷道:“是雪水烧开的。”
她接过来喝掉,沉默半晌,清清嗓子,有些嘶哑地说,“萧将军,你问我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我之所以不说,是知道我若说了你会不高兴,而且,我说出来怕是就办不成了。”
她一直低着头,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迎着萧烈的灼灼目光,无所畏惧地清晰地说,“我准备回长安,将离奴押回长安!”
萧烈看着常久,突然无声地笑了,他咬咬自己的唇,依然能感觉到唇间还弥留着她的清香。
常久呆住了,她愣愣地看着萧烈,看着他灿烂的笑容,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自她来到朔方郡,她只见过这个男人冷着一张脸,崩着一张脸,黑着一张脸,从来没见他笑过。